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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預言家這種事了。

當薩斯基亞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訴她的同伴時,魯希爾德說:“就是這樣的,薩斯基。那些尖耳朵把獵殺你們這種生物當成一種消遣呢。”停頓了好一會兒,她又補充道:“跟你說實話,在這方面矮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巨魔確實挺難對付的,但這也讓你們成了那些想證明自己的蠢貨的目標。”

“糟了。”薩斯基亞輕聲說道。她之前就有所懷疑了。

如果林克遇到另一個能和她交流的精靈預言家,她就可以在安全距離外和他們談談;也許能想辦法讓這個德魯伊相信她其實不是他的敵人,就像她說服魯希爾德那樣。可惜的是,當時沒時間那麼做,而且達利姆也不是個靠譜的聊天物件。

唯一的另一個辦法就是試著親自去說服那些精靈放下武器。說不定能行呢。當然,要這麼做,她得先精通他們的語言。

達利姆說話時是唐語和精靈語夾雜著的。他能聽懂她的唐語,她也能聽懂他的精靈語。但和矮人語一樣,能聽懂精靈語可不代表就能說精靈語。她得先聽足夠多的詞,才能積累起完整的詞彙量。

那天晚上,薩斯基亞讓魯希爾德用她所謂的“森林語”說話。她的朋友對這個主意可不怎麼熱心,嘟囔著說:“我寧願把自己的舌頭割掉,也不想再用那些混蛋的語言說話了。”這女人怎麼老想著自殘啊?薩斯基亞解釋說,為了她們倆好,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可能會需要用到精靈語,魯希爾德這才不情願地答應了。

讓她驚訝的是,在薩斯基亞聽來,矮人說精靈語的時候還是帶著蘇格蘭口音。精靈語和矮人語有幾個詞是一樣的,但總體來說是兩種很不一樣的語言。

更讓她驚訝的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不需要太多幫助就能說精靈語了。要麼是她的魔法翻譯器應用變得更厲害了,要麼就是之前和達利姆的那次交談起了作用。

趁著這個機會,她還讓魯希爾德教她怎麼寫矮人語,並給她展示了作為奴隸時矮人收集到的一些精靈語文字碎片。薩斯基亞的翻譯器對付書面語言和口語一樣沒什麼難度。矮人語的書寫用的是一套很大的字母表,其中有些字元代表一個完整的音節。精靈語的單詞則是用一種有點像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寫法。在這兩種情況下,她都能毫不費力地讀懂魯希爾德刻在黏土上的符號,但自己寫起來就得練一練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發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矮人語符號開始出現在她所謂的“預言家介面”裡了。似乎只要在黏土上刻出這些符號,就能讓她的介面意識到文字有時候可能會派上用場。

她就納悶了,為什麼不是唐語呢?

來到這個世界後,她除了寫過自己的名字,就沒再用唐語寫過別的東西了,不過林克在世界種子上看到過唐語單詞啊。而且這個介面的好多其他元素都是直接從她的思維和記憶裡提取出來的。也許它只是需要更多外部提示,才能往正確的方向發展吧?

薩斯基亞開始在山洞壁的石頭上寫起了類似日記的東西。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在地球上,她從沒寫過日記,只畫過素描本。她寫的時候,心裡想著要讓介面適應並融入新的語言。果然,矮人語符號慢慢變成了英文字母。這花了幾天時間,但她對結果挺滿意的。

現在她的地圖上有了合適的距離標註和地名了。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說到時間,除了時鐘,她現在還能看到類似日曆的東西,顯示著季節的更替。這裡的季節可比地球上多得多,因為就像喝醉了的太陽一樣,一年裡氣溫變化無常,從寒冷到酷熱,再到適中、炎熱、嚴寒、適中,然後又回到寒冷。那些額外的季節有諸如“暮春”“初冬”“深秋”之類的名字;至少,在她的介面裡是這麼翻譯的。

更棒的是,她能調出她檢視過的物體和生物的相關資訊,比如能知道一種植物有沒有毒,或者一種動物有沒有病。不過都是些描述性的資訊,沒有屬性數值或者血條之類的。她覺得自己的介面永遠不會變得太數字化;一方面是因為她個人不喜歡這類東西,另一方面是因為這裡畢竟不是遊戲,而且在這個世界裡,就像在地球上一樣,像健康狀況——或者力量、敏捷度,甚至智力——這麼複雜的東西,是沒辦法有意義地精簡成一個數字的。

在學習語言和打造物件的間隙,薩斯基亞繼續和魯希爾德進行訓練較量。她朋友的死靈法術——或者按她的叫法,“死靈之力”——似乎一天比一天厲害。一開始,她對召喚出來的亡靈沒什麼控制力,但現在薩斯基亞常常覺得自己面對的像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隊。不過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