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非常好!毫無疑問,他絕對是作為容器的不二之選!”時隔千年之久,一式臉上終於流露出了那種源自內心深處、難以抑制的欣喜之色。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僅僅加速緣完全解凍“楔”的效率了。
待到那時,緣將會徹頭徹尾地淪為一式的專屬容器,助他重新復活。
而那個已經伴隨了一式整整一千年光陰的“慈弦”容器呢?如今對於一式來說,它已然只剩下最後那麼一絲微不足道的價值存在——被拿去投餵給十尾。
“聽著,從今往後,我才是這孩子真正意義上的父親!”一式的這番話語,顯然是特意說給緣的親生父母聽的。
“這……”聽到這話,緣的生父面露遲疑之色,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發出完整的音節來。
“這……”生母亦是滿臉痛苦與糾結,她緊咬下唇,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心中既充滿了無奈又飽含著無盡的悲痛。
自從降臨到這顆星球以來,為了獲取神樹果實當中那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他們夫妻倆始終都對一式唯命是從。
整整一千個年頭過去了,他們從未有過哪怕是一次的忤逆或者背叛之舉。可是就在剛剛那一刻,當聽到一式說出那句要奪走他們孩子撫養權的話時,兩人心中的防線瞬間崩塌。
他們心中自然清楚大筒木·一式對待所謂[容器]所採取的手段。為了加速“楔”的解凍程序,那傢伙必定會毫不留情地對其展開各種慘無人道、猶如地獄般的特訓。
而且,從始至終,他都未曾考慮過這個被當作[容器]的人是否會因此而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這豈不是明晃晃地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推向熊熊燃燒的火坑之中嗎?要知道,他們可是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孩子呀!
“難道說……你們不情願嗎!”隨著一聲怒喝,一式的聲調驟然拔高了好幾度。
此時此刻,如果他還能夠施展出完整的力量,恐怕緣的父母,早在剛剛因拒絕而做出的那個小小舉動之後,絕命上黃泉了。
剛剛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緣,儘管身體依舊虛弱不堪,但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式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
只見那一雙原本冷漠無情的眼眸之中,此刻竟然閃爍起令人膽寒的殺意。不知為何,就在緣與一式的目光交匯的那一剎那間,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想要轉身逃跑的衝動。
雖說此時的緣年僅五歲,可相較於同齡的其他孩子而言,他卻顯得格外成熟懂事。
至少,憑藉著與生俱來的直覺和觀察力,他能夠清晰地分辨出眼前這位散發著濃濃殺意的一式,絕非善類。
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暗暗告訴自己不能害怕。
他抬起頭,直視一式的眼睛,用堅定的聲音說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我有自己的父母,我不可能跟在你身邊!”
一式的眼神變得更加冷酷,他一步步向緣逼近,強大的壓迫感讓緣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緣的父母挺身而出,擋在了他的面前。
是的,這是他們千年來,第一次對大筒木·一式有了違逆之心,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我們不會把孩子交給你!”他們的語氣同樣堅決。
一式冷哼一聲,手臂一揮,一股巨大的力量將緣的父母擊飛出去。
他並沒有對夫妻二人下死手,畢竟在大筒木·一式眼裡,眼前這兩個下屬暫且沒有失去利用的價值。
緣瞪大了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父母,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他衝向一式,用盡全身力氣打出一拳,但對於強大的一式來說,這只是微不足道的攻擊。
一式如鬼魅一般迅速出手,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緣那纖細的手腕。
他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眸緊緊盯著緣,毫無感情地說道:“你這小子倒是挺有勇氣啊,但可惜,任何反抗對於我來說都是徒勞無功的。”話音未落,只見一式手臂微微用力一帶,根本不給緣絲毫反應的機會,便帶著他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緣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黑暗所吞噬。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己已然身處一間陌生而又充滿神秘氣息的實驗室之中。
就在這時,緣的面前突然冒出來一個頭發白得像雪一樣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下巴上留著一大把絡腮鬍,看著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