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弗雷澤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他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屋子裡重新亮起來。
“來人,管家,人呢?”弗雷澤朝著門口的方向怒喝一聲。
見人久久不回答,弗雷澤更加暴躁了,只是,這種暴躁中,又帶了幾分疑慮。
只不過這種疑慮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因為他很自信,不覺得有人會這麼快找到這裡。
況且外面那麼多巡守的人,就算有可疑的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
懷揣著這樣的心理,他舉著手機,黑著臉地往門口走去,他倒要看看,這群人是幹什麼吃的,連個電力都維護不好。
剛把門開啟,還不待他看清門口的情景,他就感覺胸口一痛。
然後,他驚愕地發現,他……倒飛出去了!
“砰”的一聲巨響,是重物撞擊牆壁然後落地的聲音。
手機被甩了出去,落在了沙發底下,不過沒有摔壞,屋子裡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弗雷澤劇烈咳嗽了幾聲,這一腳踢得很重,讓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艱難地抬起頭,眼前眩暈一片,只隱約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虛影。
“你、你是誰?”
在問這話的時候,他悄然摸向自己鼓鼓囊囊的側腰。
只不過還不等他掏出傢伙,那人已經快速襲來,不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腰間的木侖奪了過去,還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
弗雷澤像條狗一樣被人踩在地上,側臉還被人用腳狠狠碾著,這對一向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他來說,算得上是奇恥大辱。
“Fuck,老子……一定要,殺、了、你。”弗雷澤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個字,並且還手腳並用地在原地扭動。
那模樣,像是一隻慌不擇路的螃蟹,更像一條陰暗扭曲的蛆蟲。
可惜,壓在他腦袋上的腳似有千萬斤重,他的一切動作,除了為他增添幾分醜態,毫無意義。
“你抓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這麼一天呢?”突然,他的頭頂上傳來一陣冷到刺骨的聲音。
“你、是、誰?”
“你、怎麼、可能……這麼快、過來?”因為臉被地板和鞋子擠壓,他說每一個字都十分艱難。
“我是來送你下地獄的。”這句話聲音輕緩,卻是比剛才的冷冽還要讓人毛骨悚然。
“咔嚓咔嚓”,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啊啊……”弗雷澤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從喉嚨裡溢位來。
在這昏暗的室內,光聽聲音都覺得瘮人。
弗雷澤目眥欲裂,他的雙腿,竟被人生生折斷了。
“聒噪。”吐出這兩個不帶感情的字後,白逍一腳踢在這人的後脖子,只不過收了力道,人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白逍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整個別墅的燈頓時重新亮了起來。
“咚咚咚……”白逍邁著沉重的腳步往床頭走去,那裡,躺著他心心念唸的人。
看到熟悉的面孔,他的一顆心總算落到了實處。
他沒有想到,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對簡時御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就這麼幾個小時,他感覺像是過了好幾年。
怕他遭遇不測,怕自己再也找不到人,怕這人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
他單膝跪在床前,握住簡時御冰涼的手,用臉頰蹭了蹭,心疼之情溢於言表。
“才半天不見,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床上的人自然沒能回答他。
白逍也沒指望他能回答,安靜地閉著眼睛,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渾身充滿了深深的疲倦。
連續的精神緊繃,加上精神力暴動一直沒能得到安撫,如果不是強撐著那口氣,他估計早就倒下了。
好在如今找到簡時御,當他的臉碰到簡時御的手後,他感覺躁動的精神海開始慢慢安靜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等他再次睜開眼睛,身上的氣息明顯穩定了很多。
就連蒼白的唇都有了一絲血色。
他站起身坐在床沿,看著簡時御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頭,眼底全是冷意。
沒作任何思考,他從空間紐裡拿出了一支修復藥劑,不管是藥劑管,還是裡面淺綠色的藥劑,在燈光的照耀下,都顯得那樣神秘。
如果簡時御此刻醒來,恐怕要被白逍這一手憑空變物的本領嚇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