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生話音剛落,他穿著黑靴的右腳隨之抬起,又果斷落下!
兩聲頭顱碎裂的聲音傳來,溫熱的液體濺起老高,還有一些打在他蒼白的臉上。
肉身碎裂的巨型花朵在腳下盛放,其中還夾雜著絲絲黑髮,他腳下一捻,將已經徹底泯滅的血肉捻入土地,誇哥夫婦二人連慘叫和逃跑都來不及,就被當場爆了頭。
看著平時朝夕相處的人慘死在自己面前,冷珍的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呆滯地看著越子生碾碎他們的頭顱,連心臟都要停跳。
“為什麼”
都求饒了,為什麼還是要殺了他們?
冷珍的聲音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地發抖,光已經在她的眼底消失,只剩下了無盡的絕望,看向對方。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沒聽過麼?”
越子生彎下腰,將地上程子手裡的步槍撿了起來,抗在肩上,對準他歪過去的頭當場扣下扳機。
程子的頭在劇烈顫動了一下後就垂了下去,子彈穿頭而過,原本就微弱的呼吸在此刻徹底消失。
“曾經有個人告訴我,當你們動別人東西的時候,你們也應該做好被別人殺掉的覺悟。”
“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
冷珍不斷顫抖著,又一個人死在面前,淚水劃過她精緻秀美的面龐,她張了張嘴,可是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內心已經瀕臨崩潰。
越子生單手扛槍,將帶著程子血的槍口又抵在了冷珍的額頭上,冰冷的鋼鐵和女人柔軟的面板相觸,槍口讓她單薄的肩膀劇烈顫抖了一下,抖如篩糠。
“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吧。”
“突!”
“曼珠,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怎麼啊啊啊!!”
消音器下的槍聲被喻元峰突如其來的慘叫蓋了下去,冷珍跪在地上,她的身體緩緩倒下,眼中生機潰散,額間的血洞湧出汩汩溫熱。
血,在她漸冷的身下蔓延,和誇哥夫婦、老程、程子的血匯聚成了一條溪流,滲入這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著慘烈的大地之下。
無一生還。
越子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女人的身體倒下,失去哀傷能力的他可悲地無法感覺到對方眼中的情感。
他迅速轉身,奔向喻元峰慘叫的屋後,遠處的平房已經陷入火海,這個村莊徹底被毀了。
“該死的,鬆口啊!”
高承綸的手抓著董曼珠的頭,他拼了老命把對方的頭往後拽去,此時的董曼珠眼眶中早已不是活人的雙眼,而是一片血紅。
她變喪屍了!
世界墜入深淵,當你以為這一切已經超越承受能力的極限時,總會有超出你想象的,更加慘烈的悲劇發生。
喻元峰在地上劇烈抽搐著,董曼珠趴在他的肩膀上,嘶吼著用自己變得尖銳的牙撕咬著他的血肉,病毒隨著牙尖直接進入體內,一切都太晚了。
小鄧眼皮動了動,她被凍醒了。
體溫在急速下降,哪怕周圍陷入火海,她還是冷得發抖。
好冷
剛睜開雙眼,眼前的卻不是保護自己的越先生,而是她已經變成喪屍的閨蜜在撕咬同學的一幕。
小鄧當場愣在原地,喻元峰的慘叫在腦內不斷迴盪,這個場面給她的衝擊太大了,大到她活下去的信念都可以當場崩塌。
四肢幾乎要失去溫度,她拖著自己的身體,用了吃奶的勁兒才從地上坐了起來。
此時,一道黑影從遠處的火場中衝來,越子生左手拎著步槍,右手不自然地垂落於身側。
小鄧在看到了她做夢都想見到的身影時,原本被絕望充斥的雙眼內重新恢復了光彩,可她馬上發現了越先生身上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不覺大驚。
越先生,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之前發生了什麼?!
越子生抬手,沒有任何猶豫,槍托一下就打在了董曼珠的頭上,董曼珠嘶鳴一聲,腦袋凹陷下去,軟趴趴地倒在喻元峰的身旁。
喻元峰仍在慘叫著,他躺在地上,右手捂著被董曼珠撕下一塊肉的肩膀,病毒直接進入血管,他的臉色在肉眼可見地由白轉青。
淚水從緊閉的雙眼中湧出,可見由活人變成喪屍的過程有多麼痛苦。
“越先生?”
小鄧還沒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自己從火海中醒來,突然出現的越先生不是和她說什麼小說裡的“沒事了你安全了,一切有我”的話,而是上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