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生從座位上站起,而那中年男人也緊跟著起來,嘴中急道:
“你真的要去找那個女人?!她的異能很奇怪,沒人能打敗她!”
“怎麼個奇怪法。”
默然回頭,越子生只是挑了挑眉毛,從對方的描述裡他清楚此人異能大機率與那些什麼火啊水啊有區別。
但大腦劇痛這一點,抱歉他自第一次重生以來便早已沒有痛覺。
就不存在被痛感壓制的情況。
“不止那個女人,她還有幾個得力手下,你一個人去就等於被包圍!”
中年男人緊張地看著面前青年,他從未見過如此莽的覺醒者。
是,對方那詭異黑線是強不假,但這並不能代表越子生就能一打多!
那必須是完全兩個量級的戰鬥力,不然必死!
但越子生聽罷,也只是面上一頓,比較意外地看向對方。
他本以為這些人在喪屍末日的折磨下精神已經崩潰,只想著有東西吃有水喝,有個沒有喪屍怪物的地方居住,沒想到還能提醒自己對面很危險。
看來,他還是有些低看了這些普通人的堅韌。
眼珠一轉,他將目光投向周圍坐了一圈的人,發現那些人都抬著個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可見他確實語出驚人,居然讓這些在末世摸爬滾打日久的普通人瞠目結舌。
移開視線,越子生最終還是將視線固定在面前的中年男人身上,緩緩開口。
“除了那個女人,其他覺醒者的能力你還知道多少?”
“這,這”中年男人面露為難:
“其實最開始的覺醒者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都是後來覺醒的普通人,但少數幾個一開始便有的,我記得有個男人。”
“哦?細說。”
“我只記得那個男人是末世爆發時就在的暴民,燒殺搶奪無惡不作,但勝在異能特殊,不然這兩撥領導者不能留著他。”
“看你這麼說,我倒是很好奇那個男人什麼異能。”
就在這時,之前在門口拿鐵鍬的女人突然從角落站起,手裡仍舊緊緊握著自己的武器不曾撒手,開口道:
“我知道那個男人的異能!”
“小棋!”
見女人突然開口,中年男人面上一緊,趕忙回頭看向越子生,確定對方看著女人的眼神中沒有異常後才勉強穩住心神,但還是站起來阻止這個被自己叫小棋的女人開口。
似乎很怕女人引起越子生的注意般。
越子生只是平靜地看著站出來的小棋,揚了揚下巴示意對方可以開口。
小棋似乎是餓到了,站起來後很快便坐了回去,緩緩道來:
“災難剛爆發時,我差點被他強迫,那臉上的傷,便是我留下的。”
“這也是他們對我們窮追不捨的原因之一。”
夜。
越子生站在居民樓頂層,雙手環胸,看向被黑暗籠罩的安城。
午夜寒風將他的髮絲微微拂起,眼中陷入寂靜的城市給他一種自己還在迷宮內的錯覺。
腦中精神開始向四周擴散,不出多久便抵達盡頭。
他開始將黑線注入腦內,探查極限被強行擴張,意識就像起霧的汪洋上行駛的輪船,黑線是照亮濃霧的燈,正緩緩將迷霧推開。
就在越子生將身體中越來越多的黑線抽出時,他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
“有了。”
透過名叫小棋女人的描述,他大概瞭解到那群人的具體位置,只可惜這女人躲入底下許久,不知那些人是否移動過大本營。
索性,那群人似乎是託大覺得安城內再無對手,便絲毫沒動過地兒。
一處迷霧被劃開,幾個藍色的光點正停頓在原地,看上去已經進入睡眠。
小棋這個女人,原名聶棋,安城本地人,災難爆發後一直和家裡人東躲xz,忍飢挨餓。
曾經三四天滴水未進差點餓死,也曾經被喪屍追到險些丟了命,褲腳上的布都被拽掉一塊。
她長相不錯,不說絕世美女,但也算頗有姿色,這也是她被那覺醒女人手下二當家看上的原因。
聶棋可是經歷過末世洗刷的,哪怕死也要給對方留下點傷,她直接掏刀狠狠劃在對方臉上,直接弄瞎一隻眼睛,這才勉強逃離魔爪。
——這也是他們這群人被追殺的原因之一,當然了,他們可是最好的獵物,那些覺醒者說什麼也要把他們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