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議論,還被當事人聽見。
眾女臉上微赫,但很快又變的不屑。
“你便是沈梨,你什麼意思!”
“我們貴女如何了!”
沈梨斜睨著說話之人,似笑非笑。
良久,道:“我頭一回知曉,大庸貴女竟是不知廉恥,搬弄口舌,教人覬覦她人夫婿之輩。”
這話不可謂不重。
一下子將整個大庸貴女都拖下水。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指摘我們。”眾女勃然大怒。
這若要是傳揚出去,帶累整個大庸貴女名聲。
她們幾人,怕是要被大庸所有貴女記恨。
“你以為你有幾斤幾兩!”
“你說的話別人能信嗎!”
“山雞插個羽毛,就以為自己是鳳凰了!”
“不知所謂!”
“可笑至極!”
…
沈梨笑看著她們,等她們說完了,才道:“我有幾斤幾兩,想必各位應該最清楚。”
“畢竟,我乃超一品柱國侯府世子夫人!”她拿身份壓她們。
眾女臉色一白。
她們不過閨閣女子。
除了趙芸芸,家中父兄都是些閒散宗室,品級最高的,也不過五品之職。
沈梨繼續道:“我倒是想改日登門,向各位家中討教,他們是如何教養各位的!”
“他們……”,沈梨看一圈眾人,“是對柱國侯府不滿嗎?”
她再次給予重擊。
“你敢!”眾人驚怒。
沈梨傲然道:“我有何不敢!”
眾女一時竟無可奈何。
“好了,阿梨別生氣。”
“她們不是有意的。”
趙芸芸若無其事站起來打圓場。
沈梨譏笑的看著她,“剛才她們詆譭的時候,表姐怎麼不出聲?”
趙芸芸一窒。
“那你想怎麼樣?”趙芸芸左手邊女子不服氣問道。
沈梨道:“自然是向我道歉。”
“你休想!”
“讓我們和你一個庶女道歉,你受的起嗎!”
“你還不如做夢來的更快!”
“想都不要想!”
……
“這裡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一個蒼老的女聲突然摻了進來。
緊接著,屋簷下走出來一位威儀非凡的老婦人。
看見老婦人,眾女大驚失色,便是趙芸芸也有些驚慌,慌忙和眾人一起行禮道:“參見大長公主。”
沈梨也跟著行禮。
心裡有些意外老婦人的身份,竟然是陛下的親姑母,當朝大長公主,靜安長公主。
“起來吧。”靜安長公主道。
“謝大長公主。”
“你們吵什麼?”靜安長公主又問。
眾女臉上青青白白,誰都不敢吭聲。
見狀,靜安長公主道:“芸芸你來說。”
趙芸芸上前一步回話,道:“姐妹們……和世子夫人有些誤會。”
靜安長公主冷笑一聲,“是有些誤會,還是心生妒意?”
剛才她在屋簷下的長廊歇腳,將一切從頭到尾看在眼裡。
趙芸芸神色驟變,沒想到靜安長公主會這樣說。
靜安長公主看向沈梨,“你是無端媳婦?”
靜安長公主與上一任柱國侯府老夫人交情匪淺,對侯府有幾分看顧之情,謝無端小時候,還曾抱過他。
“是,妾身柱國侯府沈梨。”沈梨回話道。
靜安長公主道:“你不錯。”
沈梨不知靜安長公主為何忽然誇她,但不妨礙,今日過後,她水漲船高。
“妾身謝大長公主誇獎。”她道。
靜安長公主的誇獎,無異於一巴掌狠狠甩在眾人臉上。
當朝說一不二的大長公主,當眾誇讚沈梨,以後誰還敢質疑她?
“女子當以嫻靜貞雅為重。”
“誰教你們在背後嚼舌根?”
“回去將女戒和女則各抄十遍。”靜安長公主對眾人不悅道。
她念趙芸芸不易,未過門新喪,倒沒讓她和其他人一起抄女戒和女則。
眾女瞬間面如土色。
靜安長公主這話,幾乎等於告訴所有人,她們閨訓不佳。
京裡但凡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