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一大早,蕭美娘讓人套了馬車回到蕭府。
蕭樊和玉氏見到許久沒見的小女兒,十分欣喜,“你怎麼回來了?”
蕭美娘道:“二哥發生這麼大的事,我能不回來看看嗎?”
玉氏立馬擔憂的問:“侯府是不是用這事為難你了?”
上回侯府就沒有一點徵兆的囚了美娘。
她得到訊息的時候,差點就急的親自上侯府去討要一個說法。
是玉樓攔住了著急的她,說等他去看過怎麼一回事後,她再上侯府不遲。
蕭美娘原想,等她與謝無端事成定局以後,在將他們的事告知他們。
便是蕭玉樓,也是她去酒樓私會虛空時,從她話中察覺出的端倪。
因此,蕭樊和玉氏並不知道,蕭美娘被囚的真正原因。
美娘被囚那次,蕭玉樓回來也只說是蘇氏故意找茬。
夫妻二人對此一點也沒懷疑。
畢竟,蘇氏打從一開始就不待見他們家美娘。
聽見玉氏這樣問,蕭樊也關心的看著蕭美娘。
蕭美娘在他們的目光裡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有。”
蘇氏哪裡會為難她?
蘇氏現在是徹底無視她,把她當空氣。
偶爾,看見蘇氏和沈梨其樂融融的樣子,她也會不甘心。
同樣是兒媳,憑什麼區別對待!
玉氏不信,“你就別騙爹孃了。”
她心疼的說道:“要娘說,你就聽該孃的,早一些回家來。”
“娘再給你挑戶好人家,風風光光嫁出去。”
“狠狠打那蘇氏的臉。”玉氏恨聲道。
她如花似玉的閨女嫁入侯府,還沒過幾年好日子夫婿就沒了。
又因為對謝無咎的情意,堅持要在侯府守寡。
蘇氏不珍惜便罷了,還要想方設法磋磨閨女,實在是欺人太甚!
蕭樊也道:“你如果想嫁我們給你挑的那個虛空也成。”
“若是實在不想再嫁的話,蕭府便養著你。”
蕭美娘現在不想說這些,揉了揉眉心,敷衍道:“往後再說吧。”
“二哥如何了?”
“我去看看二哥。”
蕭樊和玉氏也知道,這麼多年都沒能勸閨女想通。
這會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想通了。
此事不能急於一時。
於是,也先放下此事。
“你二哥被你祖父打的下不來床。”
“這會在屋裡躺著呢。”玉氏沒好氣道。
玉氏對公公蕭首輔十分不滿。
公公不喜蕭樊這個兒子,連帶著也不喜他們的三個孩子。
昨日動用家法的時候,那是一點沒留情,真往死裡下手。
蕭美娘聽見蕭玉樓被打的下不來床,憂心忡忡道:“二哥傷的很重嗎?”
“祖父也真是的。”
一邊已經匆匆往外走,嘴裡小聲抱怨。
不過她也就只敢小聲抱怨這麼一句。
她實在對那個冷酷且不待見他們的祖父怵得慌。
每每都用那種仿若洞穿一切的犀利眼神盯著他們,所有心思無所遁形。
提及蕭首輔,蕭樊臉上出現鬱色。
蕭美娘到的時候,小玉氏正在給蕭玉樓換藥。
“二哥,二嫂。”
“美娘來了。”蕭玉樓後背佈滿鞭傷,皮肉外翻,周邊凝固著一些幹了的黑色血漬。
小玉氏用帕子,在盆裡沾了水,一點一點的小心擦拭。
蕭美娘紅了眼,“怎麼就弄成了這樣?”
蕭玉樓唇色蒼白,兩邊額角冒著冷汗。
他咬牙忍過一波疼痛後,無所謂道:“你知道的,祖父歷來不待見我們。”
蕭玉樓眼裡旋轉著一股黑暗。
可惜呀,祖父還沒意識到,他已經老了。
而他和爹,還有大哥,可正當當年。
就算祖父最喜愛他那個愚魯的大伯又如何。
等祖父故去,他又能守住這府裡幾分!
小玉氏擦完血漬,開始上金瘡藥。
蕭美娘上前幫忙。
聽見蕭玉樓左顧言他,氣的戳了一下他外翻的傷口,“你明知我問的不是這!”
蕭玉樓“嘶”的一聲,見沒糊弄過去,含糊其辭道:“趙芸芸與人結了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