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端眼下青黑,腳步虛浮,一隻手也詭異的垂著。若說他原只是性子略冷清些,現在則是絲絲冒著寒氣。
沈宛也樣脂粉蓋不住的憔悴。
反觀沈梨與謝無痕,就像吃了補藥容光煥發。
“這到底怎麼回事?”蘇氏幾乎昏厥。
“若妹妹早說愛慕世子,姐姐必會……讓著妹妹。”
“妹妹何至於……”
沈宛泫然欲泣,似是而非,引人浮想聯翩。
蘇氏頓時懷疑的看向沈梨。
“長姐?”沈梨先是一臉震驚,接著便像心如死灰似的低下頭,聲音死寂的說道:“長姐說是我……那便是我吧。”
沈梨心如死灰,仿若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可憐極了。
謝無痕當即一臉心疼的湊上前,“我相信不是你!”
“對,定是沈宛!”她們貴女都心臟!
謝無痕毫不負責的說道。
剛才一照面,謝無痕就發現,原本他娶的沈梨,雖然容貌只是清麗,但一身皮子極白極透亮。
而且腰是腰,腿是腿。
側面看過去,波濤起伏,渾圓洶湧。
簡直乃人間極品!
謝無痕懊悔得抓心撓肺。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他虧大了!!
一旁沈宛的表情幾乎維持不住,生忍住了。
沈梨差點笑出聲。
“我們換回來,我不嫌棄你被睡過。”謝無痕又道。
“荒謬!”
“荒唐!”
兩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同時響起。
“孽障,你當是大白菜說換就換!”蘇氏看向謝無痕的目光猶如淬了刀子。今兒真要幹出這事,明兒侯府就成京裡天大的笑話。
而另一道聲音的主人,謝無端則是黑著臉,他不在乎妻子是沈梨,還是沈宛,亦或者阿貓,阿狗。但也沒有戴綠帽子的習慣。
“憑啥不換!”謝無痕不依不饒。
“二哥不是要為真愛大嫂守身?”
“自己佔著茅房不拉屎還不讓別人拉屎!”
“缺德不缺德?!”
謝無痕非常光棍的就將蘇氏極力隱藏的遮羞布撕下來。
謝無端又驚又怒,“你胡言亂語些什麼!”
謝無痕睨著他,“二哥不會真以為你們瞞得很好吧?”
謝無端瞳孔縮了縮。
謝無痕狐疑,“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吧???”
“住口”,蘇氏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眼神充滿殺意,“再胡亂攀扯,休怪我無情。”
一見蘇氏當真動了殺心,謝無痕噤聲,過了一會,他還是不服氣的小聲道:“謝無端他敢做,還不讓人說兩句了?”
他再次湊到沈梨面前。
“你別看謝無端狗模人樣的。”
“其實背地裡淨幹髒事。”
“壞得很!”
窸窸窣窣,依然小聲。
不要臉的誇自己。
“哪像我都壞在明面上。”
“比某些專門在背後幹壞事的陰批強多了。”謝無痕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謝無端。
同為陰批的沈梨:感覺被內涵了呢!
“沒錯,我也覺得!!”這種給人添堵的事,沈梨非常樂意幹。
再說了。
昨天陰批的沈梨,和她今天的沈梨有什麼關係!
不過……
“你剛說我是茅坑?”沈梨眯眼。
謝無痕莫名感覺危險。
“就算是茅坑,你也是最香的茅坑。”他飛快說道。
說完之後,有些不解的摸了摸頭。
奇怪,他怎會覺得沈梨危險?
謝無痕瞅著沈梨,心想,這不是挺乖麼!香、軟、糯、像塊白糖糕,想吃!
沈梨:“總歸還是茅坑唄!”
“你別小看茅坑。”
“茅坑和茅坑之間也大不一樣。”
“就比如,你是香香的茅坑,沈宛就是臭臭的茅坑,”
“像我這麼聰明的人,當然選香香的茅坑。”
“我那守身的二哥,自然只有臭臭的茅坑。”
……
沈梨和謝無痕雖然說的小聲,但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蘇氏額頭青筋突突突地跳。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