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一聲令下,下人合力抬著豬籠扔進河裡。
在豬籠即將沉沒的一刻。
“我答應為妾。”蕭美娘倉皇尖叫。
沈梨翹了翹嘴角,滿意的一揮小手,“抬上來!”
很快,下人又從河裡撈出豬籠,抬回岸上。
蕭美娘蜷縮在豬籠裡,渾身溼漉漉。
身上衣裳浸了水貼在身上,長髮覆蓋住半張臉。
整個人驚魂未定,“別沉我,我答應為妾……”
“我答應為妾……”
“誰准許你們抬上來的。”蘇氏憤怒的朝抬豬籠的下人喊道。
剛要質問沈梨時。
謝無端倏然先望向了蘇氏,目光攝人。
“母親,我一定要納蕭美娘為妾。”
火光照亮他的臉。
藏在眼底的暴虐一覽無遺。
蘇氏一時竟被鎮住。
“無端”,靜安長公主不贊同的看著他。
“請長公主成全。”
謝無端躬腰懇切的請求。
河邊陡然變的安靜。
火把的噼啪聲,和湍急的流水聲,迴盪在四周,格外清晰。
良久。
靜安長公主嘆了一口氣。
“罷了。”
“痴兒。”
她冷漠的看向豬籠裡的兩人,“柱國侯府長房蕭氏暴斃。”
“眼前的蕭氏……便賜予你為妾吧!”
“至於這個姦夫……”
“就地處死。”
靜安長公主輕飄飄兩話,就決定了虛空和蕭美孃的生死。
虛空剛因蕭美娘逃過一劫,露出憨傻的笑容。
接下來,馬上便聽見要處死他!
虛空:合著只有他是沒人疼,沒人要,沒人愛的小可憐唄!
“美娘,我心甘情願為你赴死!”
“只求你別忘了我!”
虛空突如其來的慷慨激昂,語氣堅定的像是要去上戰場。
“閉嘴!”一聲暴喝響起。
隨之一柄槍飛擲過來,穿透豬籠,準確插入虛空頭上的道士髻。
力度剛剛好,不深不淺,剛好嵌滿整個髮髻,又不傷著頭皮。
虛空嚇的“嗷”地一聲。
像是頭四五百斤重的野豬一樣,掙脫豬籠。
頭上插著槍瘋狂逃跑。
一邊跑,一邊嗷嗷嗷哭。
“你們也太壞了。”
“我小小偷個情,你們就要處死我!”
先前的慷慨激昂仿若放屁。
其實心裡害怕死了。
“你再敢嗷一句,老子插爆你的頭!”
帶著怒意的聲音又響起。
緊接著,來人從黑暗中走出來。
走到火光中。
眾人這才看清他的樣子。
靜安長公主十分驚訝。
“武安侯?”
武安侯薛平川,與柱國侯謝流雲,鎮國將軍沈修,齊名的大庸猛將。
戰功赫赫,斬敵無數。
武安侯薛平川,大闊步走過來。
腳上只穿了一隻鞋,衣服上也系錯了好幾處。
顯然是匆忙趕來的。
“武安侯怎會來此?”靜安長公主在心裡猜測武安侯來的用意。
薛平川先向靜安長公主施了一個禮。
而後怒瞪著虛空,解釋道:“臣是為家中這個逆子來的。”
這話一出,別說是靜安長公主,就是蘇氏,和謝無端也都難掩訝異。
當年北冥大軍壓境。
武安侯府四子出征,抬棺而回。
滿街縞素,哭聲震天。
便是武安侯薛平川自己,也在那一場戰役中傷了根本。
再難以有子嗣。
何時又冒出來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還是和蕭美娘偷情的虛空?
薛平川看出來他們的訝異。
再次解釋道:“逆子小時候被拍花子拐了去。”
“我也是前兩日才剛剛尋回這逆子。”
尋到逆子當天,他興沖沖的要接人回府。
結果逆子推三阻四。
薛平川還當虛空是不捨離開道觀。
誰料他是在道觀與人偷情!
薛平川接到訊息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