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幽怨的看著隆慶帝。
酸溜溜道:“柱國侯是陛下的心肝。”
“鎮國將軍是陛下的心窩肉。”
“到了臣,為何就成胸毛了?”
隆慶帝摸著衣襟上,一根偷偷溜出龍袍外招搖的胸毛,“胸毛多好。”
“又濃又密,搖曳婀娜。”
“臣不喜歡胸毛,陛下給臣換一個。”薛平川任性道。
隆慶帝為難道:“朕一般不讓換的……”
薛平川:“臣要厥過去了……”
“厥過去了哦……”
“朕的胸毛是唯一的例外。”隆慶帝飛快道。
“那就換成朕的胳肢窩?”
“朕的胳肢肉?”
“朕的胸口痣?”
“他們都是心什麼,臣也要心什麼。”都是大庸齊名的武將,憑什麼他們在陛下那更好聽。
隆慶帝:“朕的心尖尖?”
“朕的心尖子?”
薛平川打了一個哆嗦,“太肉麻了!”不符合他武將威猛的氣質。
隆慶帝好商量的又換道,“那就只有朕的心口痣了?”
薛平川虎目晶晶亮,“臣喜歡心口痣!”
,!
“成。”
“那就朕的心口痣!”
“不許再換了!”
若非朕的胸毛,不對,現在是朕的心口痣,今日實在太過可憐了。
他才不會輕易同意換呢!
害朕現在還得掰著手指頭扒拉扒拉,能把誰替換上來當朕的胸毛!
薛平川換了個喜愛的稱謂,心滿意足道:“陛下喚臣入宮所為何事?”
一提起正事,隆慶帝正色道:“朕的大腳板最近有些不安分。”
“前次上奏朕削減北境軍需。”
“朕擔心他私下動北境軍需。”
“你替朕盯著點。”
北冥虎視眈眈。
北境不容有誤!
北京軍需不容有誤!
薛平川知道陛下的大腳板,乃蕭首輔庶子,蕭樊。
眼裡閃過狠辣。
他們武將以命守國門,這些文臣賊子卻在背後耍這種不入流的陰謀詭計!
“微臣遵旨!”薛平川抱拳躬身道。
莫了,試探道:“陛下既知大腳板……為何?”
隆慶帝翹著下巴望皇宮屋頂,“大腳板繭子厚。”
薛平川:哦,懂了!
大腳板雖醜,但實在耐用!
薛平川匆匆告退,去揪大腳板小辮子。
“父皇,薛侯這是匆匆去哪?”太子趙翎均入內行禮後問道。
“兒臣剛剛還看見侯爺一臉悲慼的入宮。”
隆慶帝道:“朕讓他去辦點事。”
“至於一臉悲慼……”,隆慶帝沉重道:“是因為他的豬崽沒了。”
“更甚者,他家生豬崽的公豬,還比劁了好不上多少。”
太子一愣,“……那可真是不幸。”
轉而問道:“用不用兒臣,上侯府替他念經超度一番?”
隆慶帝頭痛道:“你是太子,不是和尚。”
太子微笑:“阿彌陀佛。”
“兒臣不是太子,兒臣阿難大師。”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隆慶帝氣的抓起手邊,齜牙咧嘴嘲諷他的白玉墨硯,
“你又在嘲笑朕!”
“你憑什麼嘲笑朕!”
“你別以為你長的白,長的嫩,朕就不打你了!”
耳邊,“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隆慶帝頭也不回,“你是太子,不是和尚。”
太子溫聲如玉,“兒臣阿難大師。”
“觀自在菩薩……”
隆慶帝怒瞪著白玉墨硯:“朕打你了哦!”
“朕真打你了哦!”
太子:“觀自在菩薩……”
……
黃公公抹一把額頭不停滲出來的冷汗。
很好!
又都瘋了!
他早該習慣了才是!
:()他們都重生了,我沒重生先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