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郡主倏地冰冷的望向她。
沈宛心裡打了一個寒顫,還是硬著頭皮道:“父親並非真心欽慕於母親。”
“也並不如表現出來那樣,疼愛我與兄長。”
“他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沈梨那小賤人。”
說到這裡,沈宛臉上恨意畢露。
上一世,她被關入家廟前,曾向父親求助。
父親卻輕描淡寫的丟給她一句:蠢貨,不值得他費心思!
她自然不相信父親會這樣對她,拼盡全力逃出侯府。
卻看見,父親和沈梨那小賤人,還有那小賤人的兒子在一處。
小賤人正指著孩子,對父親說著什麼。
父親雖然一臉嫌棄,流露出的卻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情。
她大聲的質問父親。
父親和小賤人,也只是漠然的看著她被侯府下人帶回去,對她的求救視而不見。
而那時,母親早已……
“沈修他就是個騙子!”
“他欺騙了你,母親!”
沈宛控制不住的癲狂大吼。
仿若又回到了上一世,暗無天日開啟前那一幕。
新城郡主掐住她脖子,眉眼全是冰冷,“你就因為一個夢,懷疑你父親?”
沈宛頓時呼吸有些困難,她一隻手緊緊抓住新城郡主裙襬,“那不是夢!”
“那全是我的親身經歷!”
“哼”,新城郡主鬆開手。
沈宛靠著床咳嗽。
新城郡主不帶一點感情的俯視著她,“我不管你是從何得知的。”
“但是,乖乖當好你的蠢貨。”
“不要說一些我不愛聽的東西。”
“不然”,她眼含殺意道:“我不介意殺了你!”
說完,便無情的轉身離去。
仿若這並不是她疼寵的女兒,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
之後,新城郡主離開一會兒後。
“哈哈哈”,沈宛忽然低垂著頭,瘋狂笑出聲,“所以,母親你早知道了是嗎?”
從頭到位,只有她一個人是傻子。
母親,你的心裡真的有女兒嗎?
或者,只是在父親面前,扮演著一個慈母?
甚至可以為了父親,毫不留情的抹殺掉親身骨血?
沈宛攥緊床單,眼裡恨意驚心。
“母親,連你也在愚弄我!”
“我定要你們所有人,都為此付出代價!”
“壞女人走了沒?”謝無痕偷摸溜回來。
鬼鬼祟祟扒在門口,朝裡張望。
沈宛倏然望向他。
“嘶,你的樣子好可怕。”謝無痕受驚的拍著胸口,好奇的問她,“你是剛生吞了一個壞女人麼?”
“不然這會怎麼和壞女人一模一樣?”
他的直覺從不出錯。
眼前,分明就是另一個會吃人的壞女人!
沈宛將枕頭狠狠丟向他。
四肢趴在床上,旋轉著頭朝他,“吼!!!”
“滾!”
她現在就是兇猛的吃人野獸。
兩口就能吃掉一個人解恨!
謝無痕嚇的一激靈,抱著枕頭防備在胸前。
“我滾滾滾。”
“馬上滾!”
立刻躺在地上,雙腿繃的筆直。
一圈,兩圈……朝外滾了起來。
滾到院子中央。
像被狗追一樣,趕緊爬起來溜了。
這鑲金的攪屎棍,他是不敢舔了!
這邊,新城郡主從沈宛屋裡出來,經過世子院子的時候。
久久的凝視著沈梨的院子。
神色詭異難辨。
一切膽敢和她搶沈郎的下賤東西,都該死無葬身之地!
前院。
眾人一臉新奇的看著兩個,拼命嚎著,想把手伸向對方的小嬰兒。
“莫怪是兄弟,打小感情就好。”眾人稀奇道。
“可不是,我還是頭一回見著這樣的。”
高門大戶間,哪怕親兄弟,甚至父子之間,也免不了會有一些齷齪。
更不用說嫡庶之間了,鬥成烏雞眼的比比皆是。
下手那真是一個比一個狠。
這隔房兄弟,還是一嫡一庶的孩子子,好成這樣的,可實在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