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最好想清楚了”,沈梨神色一瞬間陰沉。
真敢要她跪,她就敢活剝了謝無涯。
“忤逆長姊,罪加一等。”
“來人,給我打死這個賤婦!”
謝無涯今日存心要弄死沈梨。
這樣,連休書都可以免了。
“夠了!”蘇氏大聲喝止道。
臉色非常難看,“吵吵鬧鬧,喊打喊殺。”
“成何體統!”
“母親,你看她哪有一點……”謝無涯還想說什麼。
蘇氏毫不留情打斷她,盯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是外嫁女。”
“若是回孃家小住,侯府定然掃榻歡歡喜喜迎你。”
“但若是回來挑撥是非,那孃家也容不下你。”
蘇氏這話幾乎等於開口趕人。
謝無涯臉上掛不住。
心裡怨蘇氏不留情面。
更憤恨讓沈梨看了笑話。
她怒氣衝衝的起身,“既然母親容不下我。”
“我走便是了。”
謝無涯丟下話,就往外走。
倒沒真就此離開侯府。
她的目的還沒達成。
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謝無涯生氣蘇氏目光短淺,不知把握送上門來的大好機會。
這也就是她是他們閨女,才會有好處就想著孃家。
“這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惹夫人動怒了?”
安國公世子遲井見謝無涯神色惱怒的回屋,笑著詢問。
遲井本就容色昳麗。
這一笑,恰如雪山之巔的天山雪蓮綻放。
姿容絕色,遺世獨立。
縱使老夫老妻,謝無涯還是輕易就看呆了眼。
遲井輕笑一聲,調笑道:“為夫可好看?”
謝無涯回過神,臉上有些羞赧,誠實道:“夫君玉人之姿。”
“乃世間絕色,絕無僅有。”
偏這絕色,是她獨有。
謝無涯心裡升起隱秘的得意。
遲井眼裡飛快閃過不快,他笑的更加豔麗無雙。
“這張皮子能得夫人喜愛,是它的榮幸。”
“夫人現在心情可好些?”
謝無涯知他是故意哄自己開心,不悅去了大半。
她和遲井說起剛才發生的事。
憤懣道:“就是這麼一個毫無教養的小蹄子。”
“若識相一點,早就該自請下堂。”
“偏生不要臉的霸佔著世子夫人的位置。”
“母親竟還向著她。”
遲井倒了杯茶,握在手上,“她畢竟是侯府下一任小世子的生母。”
“便是看在此份上。”
“岳母大人也不好落她臉。”
謝無涯嗤笑不屑,“一個沾了卑賤血脈的玩意。”
“算什麼小世子。”
她第一個就反對。
總之,侯府未來的繼承人,絕不可能由一個不知所謂的庶女所生。
說到這,謝無涯覺得有些渴了。
非常自然的端過遲井茶手裡的茶杯,低頭喝了一口。
遲井瞳孔蜷了蜷手指,繼續道:“這可由不得你。”
“休妻可不是由你說了算。”
謝無涯將茶杯塞回到遲井手裡,得意非常。
“無端最是聽我這個長姐的話。”
“只要無端同意,母親自然無話可說。”
“況且”,謝無涯說到這,便不再說下去。
只在心裡想到。
況且想要一個討厭的人消失,可不止休妻一個法子。
謝無涯神色難辨,最後停留在一抹殺意上。
遲井不動聲色的將茶杯放回桌上。
“其實夫人大可不必如此。”
“既然是母親私自應下李夫人,我再同她一起上門向李夫人道歉便是。”
“夫人不必如此為難。”
“夫君怎可低聲下氣去道歉”,謝無涯不同意。
單單是想到那場景,她心裡就一陣絞痛。
“我不許。”
“而且母親也是為了夫君的前程。”
當然還有最重要一點。
她是真的,很討厭沈梨呀!
討厭到一刻也不想再看見她!
“我何德何能,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