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忽然病重了?”沈梨一邊問,一邊往外走。
小翠跟在她身後回道:“說是前些日子就有些不大好了。”
沈梨蹙眉,新城郡主死不足惜。
只沈修……
她如今也算看明白了。
這兩人,是愛,是恨,早已分辨不清。
怕是死了,也要燒成灰攪合一起繼續糾纏。
尋思間,人已經到了前院。
蘇氏正在安慰眼眶微微發紅的沈宛。
“母親”,沈梨張口喊道。
蘇氏回頭,“情況我已經知曉。”
“天可憐見的。”
“你們快去吧。”
蘇氏已讓人備妥馬車。
謝過蘇氏後,沈梨和沈宛登上馬車。
自上了馬車,沈宛便開始失神。
沈梨也不管她,只好奇的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軟肉。
手感頗為滑膩。
沈宛本就模樣生的好,哪怕圓潤了,也只是少了些原先的豔麗,五官更加柔美。
沈梨又摸了摸自己下巴,滿意的點頭。
不過她還是覺得沈宛肉嘟嘟的下巴手感更好。
於是,又去摸沈宛下巴。
“你摸完沒?”幽幽的聲音問道。
“還差一點點。”
“那你快點。”
“恩,好了。”
一隻嫩白的手伸到沈梨面前,“摸完了,給銀子。”
沈梨從善如流的掏出一枚銅板,放在她手心上。
沈宛珍惜的收好銅板。
馬車一路來到鎮國將軍府。
迎她們的是,恩?
沈風?
“大哥”,沈宛高興的跳下馬車。
“阿宛。”沈風容貌肖似沈修,眼眉卻和新城郡主一模一樣。
不同於沈梨,和沈宛的天生神力。
沈風只比普通人氣力略大一些罷了。
走的也是文官之路。
此前,一直在任上外放。
便是沈宛成親,和產子,也只能遙寄來賀禮。
“大哥這回回京是成婚的嗎?”
“還走嗎?”
沈宛嘰嘰喳喳。
沈風含笑一一回答她的問題。
沈梨從馬車上下來。
“阿梨。”沈風溫聲喚了一句。
“大哥。”沈梨施禮道:“母親如何了?”
沈宛這才想起她們回來做什麼的。
忙拖著沈梨往裡走,大聲高喊:“母親,你撐著些。”
沈風跟在他們後面,十分詫異。
這兩人何時這般要好了?
一到沈修和新城郡主的臥房,便見床上,新城郡主頭上蒙著錦被,腳露在外面。
沈宛腳步一頓。
下一瞬,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哭嚎著撲到新城郡主,“母親,我不是都喊你撐著些了嗎?”
“你怎麼還是死了?”
“嗚嗚嗚。”
“母親,你死的好慘呀。”
沈梨驚訝,真死了?
沈風唬了一跳,母親剛不還和他說話嗎?怎麼死的這樣快?
“母親,你死的好慘!”沈梨學著沈宛的模樣,在床沿乾嚎。
光打雷不下雨。
心說,她要不要先把人燒了替沈修存著?
沈風無措的看著眼前一幕。
這,他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呀。
這會,他應該做什麼來著?
要不,也先嚎兩句。
“母親,你死的……”
“都閉嘴!”
“不許嚎了!”
新城郡主猛然掀開臉上的被子,怒聲呵止。
“原來沒死呀。”沈梨聲音裡透著遺憾。
新城郡主坐起身冷笑,“你很失望?”
沈梨認真思考了下,答道:“恩,很失望。”
“那你很快就不用失望了。”
“我的確快死了。”
新城郡主臉上泛著潮紅,更顯容顏絕色。
像極了牡丹極盡綻放的最後一刻。
“這不還沒死來著。”
“裝死嚇我們做什麼?”
沈宛抱怨,小貓一樣胡亂擦著臉上的眼淚。
新城郡主聞言,目光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