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給範叔打個電話過去,在得知她的需求後,範叔直接讓她在老家坐等送貨上門…,但何秧苗表示一碼歸一碼,該給的錢那是一分都不能少。
範叔犟不過她,只能任由著。
晚飯作為宴席的最後一餐,生產隊上的社員們基本都來了…,划拳喝酒,拉家常擺空龍門陣,好不熱鬧。
吃完飯,婦女同志們齊力洗碗,男同志們就歸還桌椅板凳…。
等回到自個生產隊上,已是晚上九點,何秧苗打著哈欠,睡意已襲來。奶奶提起爐子上的熱水壺,往暖水瓶裡注入開水,灌滿後將剩下的開水倒進木盆裡,爸爸趁機往裡倒入冷水。
“洗臉洗腳了哈。”
爸爸一聲招來“千軍萬馬”,何秧苗就位,弟弟就位,熊季安也就位…,洗了臉,刷了牙,洗了腳,就爬上各自的床“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院子就有了響動聲,何秧苗豎起耳朵聽,依稀聽到“她還沒那麼快醒…,叔,我先送你們去…”之類的話,顯然她貪睡的形象,家人們已經習以為常了,竟然這樣…,她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陽光能透窗照射進來,何秧苗滿足地伸了伸懶腰,坐在床上穿好衣服,然後踩著拖鞋開啟了門,走到陶屋…,入眼是幾大盆肉,以及洗乾淨的腸衣…
這一看就是要灌香腸…,灶屋傳來剁肉聲,以及對話聲,聽聲音,至少是有好幾人在忙…,媽媽,奶奶,大伯孃,二姑,王佳麗,以及小姑,好傢伙,人丁興旺啊。
這時小姑父抱著柴走了過來,“秧苗起來啦。”
“小姑父,你們好久到的哦?”
“就到了一會,你爺爺說今年要做啥,就一起做,人多分擔下來,要快些…,還能聚一聚,一年到頭也聚不到幾天。”
何秧苗點了點頭,“爺爺說得很有道理,我前幾天還在想,要不要把老屋推了重建呢。”
“啥?閨女你說啥?”,這話剛落,爸爸就舉著斧頭跑了進來,這陣勢還挺嚇人的。
“我說要不要把老屋推了重建,你們與爺爺商量商量唄…,都說落葉歸根啥的,我還是挺尊重你們想法的哈。”
正巧爺爺揹著手走了進來,知道爺爺也聽到她的這席話,爸爸與大伯就把爺爺望著。
“啥推翻重建…,長期在外奔波生計,一年到頭來也住不了幾天,將就吧…,待我與你們媽百年去世後,你們能回來給我們兩老燒點紙錢,就不錯了。”
這話說得,嚇得爸爸與大伯共同擺手,齊聲喊道:“那不能…,我可不是那種人。”
“那就建…,這生產隊啊,只會發展得越來越好,再說咱們也不是差那點磚瓦錢的人!”
這個家…,現在啊,還真就是她來拿個主意,一聲“令”下後,爸爸與大伯,以及爺爺立刻馬上奔走在購磚買瓦的路上。
灌香腸,做黴豆腐,做幹豆豉,溼豆豉,…一大家子忙忙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