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川身體輕微的僵硬了一下, 轉瞬放鬆下來,將海恬摟得更加的緊。
他雖然有一顆大心臟,可當不確定陸灼陽是不是出事的時候,
當他的假肢卡在樹枝上,他無可奈何的時候,
當看見陸灼陽暈倒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
兩年前被埋在廢墟里的無助又湧了上來。
此刻被海恬輕柔回抱,他覺得一切彷徨無奈都如夢一般破碎。
他在獨屬於他的恬靜海洋當中醒來,溫柔滿懷。
海恬輕輕的拍了拍蔣百川的後背,明白他偷偷溜進來肯定是不想張揚,便壓低聲音小聲詢問:“你怎麼從陽臺進來了?”
蔣百川深深的嗅了一口海恬身上讓人凝神靜氣的沉香味道,這才緩緩的抬起頭。
好歹二十六歲的人了,他想要在海恬面前表現的穩重一些。
可那張精緻端雅的小臉映入眼簾, 剛剛平復下來的心跳又失控了。
蔣百川雙手捧著朝思暮想的白皙臉頰,低頭輕輕的親了一口。
“心肝兒,實在是太想你了,等不及明天,所以我就偷偷跑回來了!”
海恬眨了眨眼,“那為什麼不從門進來?”
心裡卻有些不安,不會是陸灼陽出什麼事兒了吧?
“陸哥打算明天求婚,所以我們回來的事兒暫時保密。”
這話半真半假,陸灼陽的性子自然是捨不得喬甜多擔心一晚。
但他身上的傷不輕,這會兒傷勢還沒穩定,沈君玉下了死命令,必須要觀察一晚上,所以他只能憋著等明天再過來。
為了保密,蔣百川自然也不能回來,但他可等不了了。
便偷偷從五樓爬上來,披星戴月的來見他的小美人。
海恬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她踮起腳,湊得近一些,聲音壓得更輕一些:“那你要在這兒過夜嗎?”
這話問的……
蔣百川知道海恬話裡的意思是他要是過夜的話,很容易被喬甜她們發現。
可他……不爭氣的腦子還是冒出了一些旖旎畫面。
小美人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歐式睡裙,垂順的面料貼服在她玲瓏曲線上,引人無限遐想……
蔣百川稍微屈膝,將人一把撈起來。
在人驚呼的剎那,低頭堵住那柔軟飽滿的嘴唇,將所有聲音悉數吞入。
此刻的他褪去所有偽裝,如貪婪的野獸,品嚐他視若珍寶的小甜心。
粗野卻小心翼翼。
身體陷入柔軟的床上時,男人單手撐在她的身側,懸在她身上。
“心肝兒,想我了嗎?”
垂在身側的手,指尖勾起,捏緊身下被子。
海恬害羞側眸的瞬間又轉回視線,毫不避諱的對上那雙寫滿情深不壽的眼。
她直面自己的真心,乖巧的吐出一個字:“想。”
愉悅低沉的笑意從那薄厚均勻的唇裡溢位來,男人笑的溫柔且野性。
“那,哪兒想?”
說著,俊顏壓下來,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鼻尖。
“是這裡想嗎?”
他好似在問海恬,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說著又向下親了一口海恬的嘴角。
“還是這兒?”
帶著溫度的唇逐漸向下,親過她小巧的下巴,白皙的脖頸,輪廓優美的鎖骨……
每親一下,那醇厚的嗓音便含著笑意問她一句。
明明每一個吻又輕又安靜,卻帶著極致的撩撥。
眼前已經朦朧,只能看見他烏黑細碎的發。
呼吸間全是清淡的皂香,
海恬感覺自己所有的感官全都被蔣百川掠奪。
唯一能感覺到的觸感就是他柔軟的唇觸碰到她的微涼肌膚。
每一個吻,都好似在她身上落下一朵灼熱的花。
明明屋子裡的溫度不高。
她卻好似置身蒸籠,渾身燥熱。
她半張開小嘴呼吸的剎那,原本溫柔的吻卻變得兇狠起來。
激烈冗長的深吻,兩人口中柔軟交織在一起。
喘不過氣的窒息感逼的海恬有一瞬間的清醒,水汪汪的眼眸睜開一條縫,卻又被拉入更深的情慾當中。
最後她腦袋混沌,等回過神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蔣百川攏在懷裡。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細微的啜泣。
男人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