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恬輕輕抿唇,放鬆的剎那,原本被壓得蒼白的嘴唇瞬間恢復血色,色澤誘人。
她聲音細軟,透著些平時不曾有的糯,柔聲問道:“那你要收留我嗎?”
今天,她實在是不想一個人待著。
她怕做噩夢。
蔣百川聽到這話,突然站起來,如猛虎撲食一般手腳並用的把海恬裹在自己懷裡,低頭重重的親了一口她的頭頂。
再之後就沒有什麼逾越的動作了。
海恬微微動了動,身上還裹著那件大衣,但她也不好意思說要把衣服脫了。
可不一會兒,那雙裹在腰間的手卻順著滑了進來,隔著一層棉布貼著她的腰。
緊接著另一隻手也順勢滑進了,海恬只覺得轉了一圈,大衣就被脫下扔到了地上。
她下意識伸手想去抓,就被手臂摟了回去。
耳邊響起輕卻充滿磁性的哼吟,仔細聽,好像是哄小孩睡覺的搖籃曲。
調子輕緩,身後溫暖。
海恬漸漸放鬆有些僵硬的四肢,疲憊了一天的精神也跟著放鬆下來。
不知不覺間睏意湧上。
她迷濛時好像聽見他在耳邊柔聲說道:“我哥說這是小時候我媽給我哼過的歌,我只唱給你聽……”
第二天,海恬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她伸出手下意識去枕邊摸索,一動就感覺身上不太對勁兒。
雙腿怎麼空蕩蕩的,好似直接貼著蓬鬆的被子……她緩慢的睜開眼,隨著漸漸清醒,也想起來她和蔣百川同床共枕了。
她緩慢的掀起被子垂眸掃了一眼,才發現原來是t恤上捲纏在了腰腹上。
她急忙用手往下拽了拽,遮住大腿的瞬間,渾身上下都如煮透了的蝦子一般泛起一層紅。
海恬緩慢的坐起來,掀開被子的時候視線落在大腿上泛紅的印子,羞的將雙腿交疊起來。
昨晚上蔣百川雖然很老實,但也不能說什麼都沒做,那雙大手扣著她的大腿,一直沒有鬆開過……
而她昨天就只是穿了內褲……
她下意識掃視一圈,好在病房內空蕩蕩的,否則她得羞死。
可不一會兒心頭又湧上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失落。
手機又響了起來,海恬立馬接通。
“哎呦,玉兒啊!你在哪兒呢?昨天不是給你發訊息了,今天上午要參加試鏡?”
海恬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看了一眼時間,好在才八點,試鏡約在十點,還來得及。
“我現在收拾一下去公司。”
“別了,你在哪?我開著保姆車去接你,衣服我給你準備好,你直接在車裡換就行了。”年姐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
她並不知道海恬和葉輔歌合作的事兒,所以得知海恬獲得了再次試鏡的機會,心裡想著終於能碾壓葉輔歌了,別提多有鬥志了。
“我在玉祥醫院。”
年姐脾氣急,一聽就炸了,“嗯?你怎麼跑醫院去了?!是不是葉家人為難你了!那些挨千刀的!”“沒有,是……我一個朋友在醫院,我昨天陪護了。”陪護兩個字滾在嘴邊,海恬視線落在t恤下光裸的雙腿,剛消下去的熱度又湧了上來。
掛了電話,海恬拽了拽身上皺巴巴的肥大t恤,雙腳插入拖鞋的瞬間,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低頭一看,拖鞋後面被……剪掉了?
她抬起腳,晃了晃腳上看起來有些好笑的拖鞋。
看樣子應該是蔣百川弄的。
想到男人的細心,她心裡甜絲絲的,雙腳踩在地上。
雖然拖鞋還是有些肥大,但卻合腳了不少,走起路來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了。
昨天的旗袍算是不能穿了,海恬只能等到年姐過來給她送衣服。
剛從洗手間洗漱出來,門就被推開了。
“小美人你醒了?”蔣百川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
可蔣百川卻如一堵牆一般死死的堵在門口,然後就看他把手上的袋子遞過來。
海恬立馬伸手去接,有些疑惑的掃了蔣百川一眼,不太明白他堵在那裡不進來做什麼。
剛要開口詢問,就聽他身後傳來沈君玉的聲音。
“你這麼大塊頭堵門口乾什麼?快點讓我把東西放進去,我還得去工作呢!”
聽見門外有人,海恬想到自己這身,急忙鑽進洗手間裡。
洗手間的門關上了,蔣百川才邁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