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映著金色的陽光,好似海妖的歌聲一般能迷惑人心。
隨即男人揚起手臂,打了個招呼,“醒了?”
正面的衝擊力更甚。
沙灘褲很薄,沾了水黏在男人腿間,將不該展露的地方包裹出來。
很是壯觀……
海恬慌得眼神兒不知道應該往哪兒落。
對方玩的滿身沙子,在院子裡衝一下,無可厚非。
而她倒成了在二樓偷窺的人,要是這時落荒而逃。
反倒坐實了她偷看這事兒……
她只能硬著頭皮站在二樓陽臺,眼觀鼻鼻觀心,半點不敢再看他。
“下午好。”
蔣百川看著小美人低垂眉眼,手足無措乖得不敢多看一眼的樣,舌頭在下唇滑了一下。
亞島太熱,這麼一潤,蒸發瞬間反倒覺得嘴唇更加乾澀,心裡越發的渴了。
他故意弄的滿身沙子,就是想有個適當藉口,給他的小美人看看自己身材。
這應該算是……溼身誘惑?
看來,她應該是挺滿意,否則也不會小臉緋紅,好似染了胭脂一般明豔動人。
他壓著那股心癢難耐,順勢問道:“要不要一起吃飯?正好我和你說說附近有什麼玩的。”
海恬不喜歡在睡覺的地方吃東西,原本也打算下樓到大廳吃飯的,聽他這麼說,便應了一句:“好,麻煩了。”
蔣百川抬手向後順了一下完全溼了的頭髮,露出眉眼,笑的匪氣。
“那我衝個澡就來。”
“嗯。”海恬又應了一聲,餘光看著蔣百川抓著背心進了門,這才敢抬起頭來。
看著小院水池那一灘水,男人比模特還完美的身材又浮現眼前。
她急忙晃了晃頭。
肯定是天太熱了,腦子才控制不住的亂想。
海恬推門的瞬間,就看蔣百川推開隔壁的房門。
她瞳孔微微顫了一下,立馬收回視線。
這人,住她隔壁啊?!
兩個屋子的陽臺挨著,也沒有格擋……
“我馬上下來。”蔣百川說著站在門口。
海恬點了一下頭,見他仍舊沒動,終於忍不住疑惑的掃過去,不過只敢看他的臉。
“看你下去。”
男人歪靠在門框,仍舊是那副痞懶的樣兒。
即便刻意不看,餘光還是能掃到那光裸的上身。
近了,海恬才發現,這人身上有好幾道淺淡的疤痕。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
像是刀傷……以及槍傷?
海恬頓時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是荒謬。
在華國普通人怎麼會有槍傷?
可轉瞬壓下去的思緒再次湧上來。
她緊張的竄緊垂在身側的手。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兩年前的人,看他的態度,應該是沒認出她來,或許覺得不重要早就忘記了。
她,真的有必要問出口嗎?
等她恍惚的到了一樓,才發現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詢問時間。
海恬坐在椅子上,手撐著小巧的下巴,眼底有些失落。
手指又不自覺得摸上嘴唇。
不提起兩年前,或許,她可以側面的觀察一下?
這麼想著,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眸瞬間又亮了起來。
這時酒店送餐的到了,她拿著餐盒進來,正巧蔣百川洗完澡從樓上下來。
速度快的,堪比傳說中的戰鬥澡了。
男人仍舊穿著沙灘褲和背心,只不過這次換的全黑。
腳上踩著人字拖,假腳非常模擬,泛著黑色的金屬光澤,看著有一種賽博朋克的感覺。
可海恬之前演過一個殘疾人的配角。
她知道,蔣百川能像現在這樣運動自如,期間必定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肉體對器械有著天然的抵禦,斷口和假肢在磨合過程中常常會出現破皮流血、面板組織液滲透的情況,更別提之後要像孩童一樣進行第二次的蹣跚學步……
在蔣百川坐到她對面的時候,海恬就收斂了神色。
能克服心理和生理上雙重障礙,重新站起來的他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蔣先生。”
“叫你玉兒行嗎?”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說完海恬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蔣百川順勢坐在她對面,椅子有些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