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司沒有想到自家派出去探探五條家深淺的傢伙竟然能廢物到這種地步。
看著“灰溜溜”被送回來的寒川澈,寒川司冷冷的掃了一眼,甚至都懶得多費口舌。
“……跟你母親一樣,果然都是廢物啊……”
儘管地上跪著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但寒川司從未承認過這個人的存在,如今想起來,也只不過是念在寒川澈的外貌條件不錯,剛好符合五條家的要求。
可後者如今卻連這一件他唯一能做的事情都做不好。
寒川司又看了一眼地上一直埋著頭的青年,最後只能讓寒川澈下去了。
可正悶煩的寒川司卻沒有發現,地上的青年那抬眼間一閃而過的怨恨以及即將報仇雪恨的快意。
寒川司,你是高高在上的少主,我不過是那個男人一夜風流的產物……
可我的母親有什麼錯呢?
她只是一個歌女……
被迫承受了一切後,辛辛苦苦把他養大,卻在你們需要我回來的時候,只是一句話,就抹消了她的性命……
他們明明已經很安分守己的小心生活了,可卻還是沒能逃過這裡的一切。
寒川澈從未想過自己真的有機會去復仇,直到寒川司竟然親手把這個機會抵到了他的面前。
“你絕對想不到……那是一個怎樣的家族啊……”
那本就是你不應該去試探的存在……
…………
“少主,外面有人上來拜訪。”
寒川司正在繼續思考接下來的安排時,就聽到下面的人通報,
“是五條家的家主……攜少主一起前來拜訪澈少爺……”
寒川司眼前一亮。
這怕不是有機會了?
看來寒川澈那個廢物也不算太差嘛……
他如此想著,便點點頭,讓下屬去帶他們進來。
寒川司坐在最高位,看著屋外的通道處,只一會兒,就看見了一步步向這裡走過來的人。
白髮的家主身上有著淡淡的冷漠和時間沉澱下來的成熟,似乎聊到了什麼話題,正微微低頭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
而當寒川司把目光放到他身側時,卻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位跟男人樣貌極其相似的女生,也是一頭白色的長髮,只是那雙晴空的眼眸要比身邊的人溫柔太多,純淨太多。
神女臨世。
寒川司的腦海中只想到了這樣一個詞。
正當他盯著少女有些愣神時,少女身旁的男人突然轉過頭來,一雙如出一轍的眼眸滿含冰冷和警告。
寒川司這才回過神來。
他不由得握緊了身側的禍津刀,眉頭緊鎖。
這個五條家的家主,不是個好拿捏的物件。
直到屋外幾人走到寒川司面前,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跟在兩位白毛身後的眼熟物件。
淺羽七夜!?
寒川司眼神一沉。
他怎麼會跟在五條家主的身後?
難不成……他投靠了五條家?
依靠什麼?
寒川司突然嗤笑了一聲。
總不能是靠著外貌上位吧?
男人赤裸裸的目光幾乎不加隱藏,尤其是當他的眼神在鹿於和林七夜身上來回穿梭時,沈青竹就已經憋不住那早就要爆炸的脾氣了。
就在沈青竹想要有所行動的時候,卻聽見站在他們前面的白髮少女突然開口:
“你在看什麼啊?”
少女的語氣不同於他們熟悉的清和溫軟,反而帶著挑釁和滿滿的冷意。
“……寒川家的少主,這麼沒禮貌?”
寒川司原本掛在臉上的營業微笑頓時消失了個乾淨。
幾人身後側,跟著過來的淺倉健腦門上直冒冷汗。
好傢伙。
大組長,實在沒想到啊,這位小姐平日裡都是這麼熊的嗎?
直接一上來就貼臉開大?
他們不知道寒川最煩有人質疑他嗎?
可在下一秒,五條悟就讓淺倉健懸在嗓門處的心眼子徹底死掉。
“……鹿醬還是太溫和了點……”
男人熟練地rua了一把身旁少女的腦袋,一看就是這麼多年沒少幹。
“這種時候,問那麼多幹什麼?”
他的眼神都沒留給寒川司一星半點兒,似乎就連鹿於的一段髮絲都比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