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對「淨土」的厭惡不是一天兩天了,經過長年累月的積聚,要不是夏油傑數次拽著他,他早已去撕破了那些神諭使的醜惡嘴臉。
此時說出來給這些人聽,也只不過是讓鹿於的隊友們清楚,那「淨土」的骯髒以及他們之間的怨懟。
果不其然,待林七夜他們知道鹿於竟然也在淨土的狩獵名單上時,差點沒掀翻面前的桌子。
“……怪不得……”
林七夜咬了咬牙,他就說按照鹿於那個鬧騰的性格,怎麼會安分下來,「淨土」遲早要把她給下懸賞令,可等到他自己被下達了通緝令後,也沒能看見鹿於的分毫資訊。
原來,那傢伙是早就被盯上還讓「淨土」得手一次了啊……
“她現在還好嗎?”
沈青竹捏緊了拳頭,自己其實比林七夜到的早,那這麼說的話,鹿於出事的時候,他多半也來了……
“……能有什麼事?鹿醬的性格,就算有事她也不會說……”
五條悟無奈聳了聳肩,
“倒是那段時間天天想要偷溜出去救人。”
“救人?”
夏油傑嘆了口氣,五條悟殺上「淨土」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清理雜魚,自然也知曉大部分情況。
“那個實驗室裡,還有一個孩子,小鹿應該也是在實驗室裡跟那孩子成了朋友。”
五條悟也歪了歪頭,一副真把對方沒辦法的模樣:
“誰叫人家是鹿醬最可靠的歐多桑呢!可愛的女兒求了好幾天,我當然要幫她把好朋友救回來了……”
夏油傑翻了個白眼:“算了吧悟,你不就是想去打那些傢伙罷了,順路去個實驗室撈人。”
林七夜抿了抿唇:“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雨宮晴輝在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當知道眼前兩人竟然可以把「淨土」的所有神諭使壓著打,甚至毫無顧慮,頓時覺得前路一片希望光明。
“屆時還麻煩兩位叫上我一起。”
日本已經在這場罪禍中迷失了太久,他們應該醒過來了。
五條悟突然笑了一下:“急什麼?”
他跟傑在知曉這個世界的本質後,在這個地方已經等了這麼幾年了,不過也是想要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而這一切的安排,雖然他不太想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認,大多數都是那個叫“言者”的少年一手策劃。
其實一切都安排的很完善了,但言者非得讓他們再等一等。
所以這也是他不太喜歡言者的原因,因為這一等,就要等到林七夜他們抵達日本。
“他們是必須出現在日本的重要環節,一個也不能少……”
那個少年明明年紀不大的模樣,眼底卻盡是運籌帷幄的冷漠,
“不僅是「淨土」,我要的還有那神明的故土,也一併沉沒。”
既然要鹿於在這裡好好長大,那他就為她清除一切障礙。
而等這些環環重新相扣,他們的第一刀,就要直接針對有罪之人落下。
…………
此時此刻,一間密閉的實驗室裡。
銀白長髮的少年跪坐在地上,手裡端著一個遊戲機,似乎正在玩著遊戲。
屋外,神諭使掃了一眼裡面的情景,又忍不住罵咧了一句:
“還是沒有進展,給他注射了那麼多東西,一點都沒提升嗎?”
一旁的研究人員嘆了口氣:“沒有,再這樣高強度地加大劑量下去,他的身體就要崩潰了。”
神諭使陰鬱地盯著屋裡看著不諳世事的少年,最後冷漠的下達了命令:“那就加大劑量。”
…………
柚梨瀧白輕輕鬆開手裡的遊戲機,眼底的十字星閃爍了一下,在屋外的人未曾察覺的角落裡,那剔透的眼中倒映的卻並非他們所以為的遊戲畫面,而是一行行黑色的字型。
“啊呀……”
少年小小的低呼一聲,含著不明顯的笑意。
“首席大大又更新了呢……”
兩年前五條悟那麼一鬧,他又被緊密的看守起來了,但是柚梨瀧白也從鹿於那裡得到了一副手機,從此沉浸在網路上無法自拔。
自那之後沒多久,他就在網路上交到了一位朋友———首席虛構師。
朋友是個網文作者,而且還寫了一本小說。
原本對這些不是很好奇的柚梨瀧白其實只是打算捧個場,卻在看到書中主角的名字後,直接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