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朗,你看那個方向,是不是一直有個小亮點在閃?”白萍指著特別遠處的方向問道。
“嗯………”我抬起望遠鏡朝那個方向搜尋到,這個距離,其實望遠鏡也看不太真切,因為我剛才更注重了一些比較清晰的部分,因此那邊可能稍微忽略了一點。視野裡只能看到一棟類似辦公樓房子的高層,有一扇玻璃上有一處在反光。
“你眼神比我好,你看看。”我把望遠鏡遞給白萍說道。
白萍舉著望遠鏡,彷彿整個人都僵硬住了,嘴唇看著在微微顫動,像數數。我自然也沒多話,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等待。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白萍才放下望遠鏡,開口說道:“不是反光,這個光點每一分鐘左右就會閃滅一下,大約間隔十幾秒,然後再亮。我為了防止是誤判,特意多看了一會兒,但是間隔很規律。”
“會不會是咱們的人?亮光的地方大約是哪兒,你認識嗎?”我舉起望遠鏡又看了一下,正好趕上亮點閃了一次,確實是十幾秒的間隔。
“不是很清楚,回去問一下齊振輝吧。”白萍說道,“他比我熟。”
“回去,先跟魯初來匯合。”我跳下高處,然後扶了一下白萍,一起從白萍來的小坡又趕路了回去。
此時魯初來已經扛著兩三個包在旗杆下站著等我們了,一見到我倆,就特別興奮的說道:“我搜到了好多有用的東西,有些搬不動,那邊還有兩個燃氣罐呢!”
“先回去,我們發現城裡的一個亮點,極大可能是人為。你發現的那些以後再說。”我拉著魯初來就往回走。
等回到臨時的營地,此時大家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齊振輝聽了我們的描述,不確定又跟著我們所有人一起去看了一眼。
攙著他回來的路上,齊振輝仔細回憶著說道:“那邊我也不常去,好像是個什麼高新科技園,都是些搞軟體的地方。不過我知道你們怎麼走比較近,一會兒回去我給你們畫一下圖。”
“那你家呢?”我雙手抄兜問道。
“順路。”齊振輝答道。
我也沒有過多計較齊振輝是不是為了回家而故意制定這個路線,畢竟對第一位被咬的人的第一個處理方案大家都看在眼裡,也會對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避免很多麻煩。在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人心的不可測。
在城市裡的進發比不了在荒野郊區中,不過我更得感謝喪屍容易抱團的習性,否則以我們的客觀情況,整個東部乃至中部,恐怕每公里內都得有不少喪屍,任何行進都會變得十分困難。
我們在出發前,準備了充足的傳統藝能。有從山頂遊樂場裡那個覆滅的團隊裡找出來的一個能放磁帶的老式收音機,因為還有找到備用電池,相當於一個完美的喪屍吸引器。
除此之外,吳宏和孫沐國當然還準備了大量的引火物,不行就放火,主打的就是一個要活命不要素質。
準備妥當之後,我們便跳上了車,齊振輝的狀態也算不錯,而且還微微有些激動,可能是馬上要回家了的原因,他之前的那種絕望的喪氣勁全部消失殆盡,除了肩膀後面的傷口一直沒有癒合,而且讓他也使不上力氣,但還是在我們的幫忙下爬上了車廂。
直到出了富景嶺公園一段距離,我們還沒遇到什麼值得停車的喪屍。而白萍則一直舉著齊振輝給我們畫的路線給開車的吳宏報路線。
直到我們沿著一條路七拐八拐,剛扭進了一條勉強能透過車身的小衚衕之後,發現前面的路被堵死了,而且這堵住的明顯來自於末世後的人為。
因為堵住道路的是一堆整齊的紙殼箱子,最上層還蓋著一截三色雨布,角落裡有一些血跡,看樣子應該也沒過幾天。
“於朗,衝一下試試嗎?”吳宏問道。“還是倒車回去繞一下。”
“不太好倒,從進入衚衕開始,這跟著車的喪屍都進來了,倒車勢必要跟它們迎上,這要是在那個轉口壓住一半,車輪陷住了更是進退兩難。”孫沐國扒著車廂的縫隙一邊向外看去一邊說道。
魯初來蹭的一下站起來:“那就下車把喪屍弄死清開不就完事了,那麼一小堆,現在事業又好,在這種地形下不都是活靶子。”
“別莽,大哥,求求你坐下吧。”我趕緊拉住魯初來,再晚幾秒他就要推開車後廂去給喪屍們來上一梭子了。“你一開槍萬一喪屍越來越多怎麼辦?這一座城市的喪屍無窮無盡的,你當你玩遊戲無限子彈嗎?”
“那就衝,撞過去。”魯初來不太服氣的說道,“這種地方要麼前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