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前邊的夥計們見任豪來了,紛紛讓道。
任豪大跨步地走到了他們中間,看了一下四周,見客棧四周都被砸得殘敗不堪,只有中間一張長凳完好無損。凳子上還側躺著一個人,任豪知道這人是李義找來的,不明底細,於是開口問:“閣下是誰,為何要幫那姓李的?”展遊不屑地回答說:“任莊主,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只要知道是李義找我來要回他女兒的就足夠了。”任豪聽了,冷笑一聲說:“你是怕我知道你的底細,日後找上門來是吧。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叫展遊,是吧?”展遊也冷笑地“哼”了一聲說:“想不到你竟然知道我——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剛才和那個掌櫃的說話的時候,好像無意間說了我自己的名字。你是從他的嘴裡知道的吧。說起來他人呢?嘛,算了,不管他了——不管怎麼樣,就憑你們這些人的功夫,我還不放在眼裡,我只是怕你們待會兒輸了,日後會不斷騷擾我,嫌麻煩所以才不想說自己的名字罷了。”任豪聽了,生氣地說:“年紀輕輕的,口氣倒挺大。就算你是展家莊的少莊主又如何?來,我就陪你過下幾招,讓你看看我的實力!”展遊依舊一動不動的側躺在凳子上,打了個哈欠說:“任莊主,你的實力我已經估摸地一清二楚了,你就這麼攻過來吧。”任豪自從出生以來,還從未被人如此這般的挑釁過,不禁冷笑,生氣地說:“既然如此,受死吧!”說完,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向展遊打了過去。
展遊不慌不忙,淡定從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倒是在門外的李義著急忙慌地大喊小心。李義的話才剛喊完,任豪沙包大的拳頭就到了展遊的面前。
任豪快,展遊更快,只見一個黑影晃了一下,任豪的拳頭便半分也前進不得。任豪細看之下,只見是自己的手腕被展遊死死地給抓住了。任豪於是催動內力,想要震開展遊的手。不料展遊也提起內力抵擋,絲毫不為所動。任豪不禁吃了一驚,心想:“想不到這傢伙小小年紀,內力竟然如此了得,”瞟了一眼身後眾人,“不行,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輸給這毛頭小子!”於是抬腿踢出,直擊展遊躺著的長凳。展遊早就料到任豪會使出這一招,心中已經盤算了好幾種應對招式。不過展遊為了顯擺一番,搶在任豪踢到長凳之前,先是放鬆了抓著任豪手腕的手,接著同時用另一隻手的手肘迅速而又猛力地撞擊長凳,頓時借力飛起,一個側前空翻,翻到了任豪的背後。那長凳則碎了一地。
任豪見展遊側空翻到了了自己的背後,便趁著展遊還未落地之時,猛地轉身,一拳打了過去。展遊在半空之中,卻是背對著任豪,聽背後風響,對準著後背正中,急忙運去內力抵擋,硬生生地抗住任豪的這一拳。接著迅速站了起來。展遊懊悔地心想:“好險,差點就完了。真不應該這樣託大的。”展遊雖然是硬生生地捱了任豪的這一拳,但是好在提前用內力護住了後背,才沒有什麼大礙。
任豪也深知自己的這一拳雖然打到了展遊的後背,不過對展遊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依然對著展遊嚴陣以待。
展遊經過這一次後,再也不敢託大了,徑直衝上前和任豪正面對決。兩人從地上一直打到了客棧的屋頂上。你來我往的,看起來不相上下,實則是任豪在勉力支撐。展遊瞅準時機,一腿擊中了任豪小腹。任豪飛了出去,正好落在了一個裝滿水的水缸裡,不斷掙扎,好不狼狽。
管於見狀,急忙放下寧隨,上前從缸裡撈起了任豪。任豪全身溼漉漉的,不斷地甩水,還用力地揉了揉眼,才總算看清楚了事物。
此時的展遊從屋頂上飛身而下,輕蔑地問:“怎麼樣,任莊主,還打嗎?”任豪正準備要說什麼時。寧隨已經醒了過來,而展遊也同時看到了寧隨,有些吃驚地問:“你怎麼在這裡?”寧隨一見是展遊,突然想到父親和陸展都不在這裡,不禁有些害怕,又看到任豪溼漉漉的樣子,知道任豪也不是展遊的對手。寧隨大腦飛速運作,心想:“這人武功高強,看任莊主的樣子,想來也不是他的對手,若是讓他知道了爹和管家都不在我身邊,那我肯定會完蛋的。這可不行,得想個辦法才行。”寧隨急中生智,回答說:“任莊主是我父親好友,我們在此歇腳。”展遊聽了,心想:“寧直和那個傢伙怎麼也在這裡,我可打不過寧直,看來李義這個忙我是幫不了了。”然而展遊又注意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寧直和陸展的身影。於是試探性地又問:“寧大俠和那個傢伙也在這裡嗎?”寧隨肯定地回答說:“當然!”展遊聽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決定試探一下。於是突然發動偷襲,直取寧隨,心想著要是寧直和陸展就在附近,必然會出手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