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相顧了眼,卻沒移步動腳,一隻右手只是擱在腰間,看樣子是準備掏槍。
鐵濟堂把槍往閔捷登腦袋抵了抵,“閔總管,你叫他們四個過來。”
閔捷登向那四人瞪眼吩咐:“你們四個笨豬趕緊過來。”
那四人放下右手,挪動腳步走過來。
鐵濟堂探手過去把他們腰間的槍一一拔了卸掉子彈,扔到門邊一個角落,然後朝閔捷登拋去一句:“有筆嗎?”
閔捷登不知他要筆做什麼用,點頭回話:“有,有。”
鐵濟堂讓他叫人取來一支鋼筆,拿了筆走到門邊在兩扇門門神的雙眼、鼻尖和兩嘴角各畫了五個如骰子般大小的圓圈圈,然後將筆遞迴給閔捷登,輕輕一笑說:“閔總管,看好了,我這就教你打槍,我要在十米開外將你槍裡的十顆子彈,不偏不倚射進畫在門神上的十個小圓圈。”
閔捷登和一眾幫徒聽得瞪直了眼睛,卻哪裡相信他這話,個個心裡暗自嘀咕:你若有這般牛逼,那就是槍神了。
鐵濟堂往裡走了十幾步,大概有十米左右,隨即轉身抬槍“砰砰砰……”一連開了十槍,只見兩扇門的門神雙眼鼻尖嘴角各射入了一顆子彈,不偏不倚,正好射進那十個小圓圈。
閔捷登倒吸一口涼氣,驚出一身冷汗,卻也鬆了口氣,僵直地站在那兒拿眼瞅著鐵濟堂,想挪下兩腳卻又不敢動。
那夥幫徒以及往這邊瞧熱鬧的賭客看得眼都大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地裡直驚呼:這人的槍法簡直成神了!
其餘一眾賭客聽見槍聲響,不禁嚇得四處散開,驚恐地往這邊看來。一時賭局也停了,整個賭場人人屏聲靜氣,安靜了下來。
鐵濟堂朝威利斯問:“布魯斯,贏了多少錢?”
黑大個呵呵一笑答話:“我沒算,大概有兩萬多吧。”
鐵濟堂說:“好了,我們走吧。”
便在這時,卻見那個婁主管拔出槍來頂住威利斯的腦袋,“你這個黑鬼,敢出老千,來我們這裡鬧事,膽子真夠肥的。今天我就讓你嚐嚐腦袋開花的滋味,好教你投胎做個老實人。”
莫莫朝他叫起來:“喂,誰出老千了?我們憑的是真賭技,快把槍放下。”
威利斯卻甚是淡定,不慌不急說:“嗨,肥豬,趕緊把槍移開,你知道用槍指著我腦袋的後果是什麼嗎?”
婁主管嘿嘿怪笑說:“後果?後果就是你腦袋開花,然後結果。”
鐵濟堂龍目含威投向他,“婁主管,如果你還想用那隻手拿筷子吃飯的話,最好把槍拿開。”
婁主管一接觸他的目光,心頭不禁一震,心底暗念:這人好有神威!嘴裡卻犟說:“你槍裡若還有子彈的話,我倒還顧忌你,現在你子彈已打完,你也嚇不了我。”
鐵濟堂淡淡而說:“我無須嚇你,即便沒有子彈,我照樣能讓你拿不住筷子吃飯,何況我還有子彈。”說著左手一展,只見手掌心上卻有兩顆子彈,原來是他剛才卸掉那四人槍裡子彈時留下的。
那婁主管心下一驚,“你別動,趕緊把槍扔掉,否則我立馬讓這黑鬼腦袋開花。”
鐵濟堂說:“好吧,我這就把槍扔掉。”隨即將槍扔到那姓婁的腳下,右手迅疾藏過一顆子彈。
婁主管往那槍瞧了眼,心頭鬆出一口氣。誰知這口氣才松到嘴邊,這當兒,鐵濟堂右手一揮射出手裡的子彈,正打在他持槍的手腕處。
婁主管“哎呀”一聲痛叫,只覺手腕一陣劇痛,隨即又是一陣痠麻,手裡的槍竟拿不住直掉落在地上。
威利斯被他拿槍指著腦袋早憋了一肚子火,這時得脫窘境,揮拳往他鼻子上狠狠地撞上去,痛得這傢伙捂著鼻子怪叫連天。
莫莫甚是機靈,躥過去撿起那把槍,扔給師哥。
鐵濟堂探手接住,喊了聲:“咱們走吧。”然後卸下婁主管那把槍的子彈,扔到一個角落,與夏東菊步出屠龍會所。
威利斯和莫莫一人兩手各拿一沓錢跟著走出去,兩人嘻嘻哈哈吹著話兒,得意不已。
路上,威利斯問起剛才的槍聲是怎麼回事,夏東菊一五一十繪聲繪色地把先前發生的事說了。
威利斯將兩把錢塞到夏東菊手裡,用手比著槍的形狀“砰砰砰”地喊著說:“師父的槍法有這麼神!哎呀,可惜我沒看到。”然後轉頭朝向鐵濟堂搭話:“師父,你可不能將絕技藏著掖著呀,你教我槍法吧,我突然對槍法十分感興趣。”
鐵濟堂卻說:“槍法再好,別人也不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