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五人上到總堂會客廳喝茶聊天,莫莫也跟過來,阿炮有事自去忙活。
沒一會,卻見凱瑟琳和夏東菊一左一右陪著黎麗到來,三人見著鐵濟堂都心頭歡喜。
“濟堂哥。”
“濟堂。”
兩位女孩遠遠就熱呼起來。
“伯母,凱瑟琳,東菊,你們來啦。”鐵濟堂起身回禮。
莫莫和總堂三將也起身跟三人招呼一番。
黎麗走到跟前溫聲說:“濟堂,你沒事兒就好。這些天啊,我無時不提著顆心,就怕你有個什麼好歹。”
凱瑟琳在一旁也添上話:“是呢,先前媽媽得知你在墨西哥城出了事兒,一時兒憂得坐立不寧,後來又聽得你被人陷害,聯邦警察對你下發通緝令,媽媽就更是寢食不安了。”
鐵濟堂一時心懷感激,躬身敬上一禮說:“伯母,真是十分對不住,因我個人私事,倒讓你憂心了。”
黎麗滿面慈光說:“別說什麼對不住的話,在伯母心裡,早把你當兒子看待,你出事兒,我哪能不擔心呢?”
鐵濟堂心頭一片溫馨,又敬上一禮說:“謝謝伯母如此厚愛!”然後請黎麗三人坐下,斟上茶水。
當下,眾人歡聚一堂,邊喝著茶,邊開心地聊著話兒。
鐵濟堂和蕭雲山幾人並沒有跟夏東菊提及夏遠航的事,依舊和以前一般也沒當她是外人。
聊話間,黎麗一時興起提議明天去夏威夷旅遊,凱瑟琳和夏東菊、莫莫開口贊同。
蕭雲山望向鐵濟堂,慈笑問:“濟堂,你呢?”
鐵濟堂一想起檀香山心頭就像籠上一層陰雲,苦苦一笑說:“蕭伯父,你們幾個去吧,一想起檀香山,我這心裡就莫名有些鬱悶。再說這段時間為了尋找小蕾,我丟下總堂的事不理不問,兄弟們雖沒意見,可我心裡總覺得有愧,沒當好這個龍頭的職責。”
黎麗見他這樣說了,也不好勉強他,便跟凱瑟琳和夏東菊聊起明天去夏威夷旅遊的事。
到了傍晚,大家在酒店用過晚飯後,蕭雲山等人便返回家去。
鐵濟堂吩咐莫莫自找耍子,他卻上到總堂辦公室,給洛杉磯的夏家打去電話,將墨西哥之行的事告訴了孫虹。
孫虹得知他沒事也就放下擔著的那顆心。兩人聊過一會,便掛了電話。
夜又來臨,舊金山一如往常燈火萬家,繁華街處酣歌恆舞。
次日清早,舊金山唐人街又炸開了,白薔薇和宋蔭發終於落網,屠龍幫徹底覆滅,以及夏遠航是屠龍幫的幕後老闆成了“頭條新聞”。人們在慶賀之餘卻又無不驚詫萬分,不敢相信夏遠航竟是這樣的人,一時大街小巷議論紛紛。
夏東菊一早在外面聽得了訊息,急急趕回家裡,朝夏遠航問起:“爸爸,外面都在傳你是屠龍幫的幕後老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夏遠航面無表情吐出話:“你管外面怎麼說,這個世界一切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我敗了那就只得低頭做別人嘴裡的罪人。”
夏東菊眼裡打著淚花,氣急敗壞說:“這麼說……這麼說外面傳的……都是真的了?”
夏遠航冷冷地拉著臉,沒有吭聲。
夏東菊淚眼汪汪地望著父親,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之人似的,在她的內心裡父親一直以來都是個正派清白的人,此刻實在不願相信自己敬重的父親,竟會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黑幫幕後老闆。
好一會兒,她才哽著聲問:“爸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夏遠航嘆了口氣說:“你還記得三年前,咱們家百貨商場開業那天,蕭雲山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夏東菊說:“我當時也不理解,但後來我瞭解情況後,對蕭伯父的做法也就沒什麼可怪的。礦難那件事本來就是你做錯了,蕭伯父是個眼裡揉不下沙子的人,一時氣極了,所以才會那樣責罰你,這難道有錯嗎?”
夏遠航見自己的女兒幫著蕭雲山,一時氣往頭頂撞,厲聲說:“你是我女兒倒會幫起他說話了,真是胳膊往外拐的東西。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門!”
夏東菊哭著說:“爸爸,你好讓我失望。一直以來,在我心目中,你都是我引以自豪的敬愛的父親,但沒想到你……”
夏遠航的妻子柳菲菲不知父女倆在爭吵什麼,便搭上句:“一大早的,你們父女倆在吵什麼呢?”
夏東菊抹了把眼淚,朝母親說:“媽媽,沒什麼事。”隨即跑上二樓房間,收拾好一些重要物品,提著行李就下了樓,望向夏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