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了車,阿良開車趕往機場。路上,鐵濟堂便把事情一五一十講了。
歐陽智聽後說:“原來我還是多心了,夏仲達並沒有我想的那般陰險。”
鐵濟堂淡淡說:“在未知事情的真相之前,任何猜測都是有可能。”
歐陽智卻臉現一絲惑色,“我心裡有個疑問,這個關狗子既然是你師兄喬力的徒弟,也知道夏蕾小姐是你的未婚妻,那他為什麼要綁架她?”
鐵濟堂給他解釋:“我跟關狗子有些過節。”然後便將以前在馬尼拉時關狗子調戲夏蕾,被他教訓一番的事以及去年在紐約時與關狗子產生的糾葛說了。
“原來如此。”歐陽智這才明白當中的原由。
兩人說著話,不覺已到機場。鐵濟堂正好趕上下午2點的那趟航班,當下別過歐陽智和阿良,與莫莫登機飛往紐約。
紐約時間凌晨1點,鐵濟堂帶著莫莫出到紐約拉瓜迪亞機場大廳,徐大飛和崔世安、郭闖三人早等在那兒,迎上來接上。
鐵濟堂見三人大半夜的都來接自己,便笑了笑說:“三位兄長都把我當總統了,讓個其他兄弟過來接我就行了,何必都親自來呢?尤其是徐大哥你,也是剛剛從舊金山飛回來,這時差都還沒調過來,又趕來接我,恐怕總統都沒這待遇。”
徐大飛也笑著說:“本來我是打算一個人來接你的,世安和阿闖說快一年沒見你了,像想念老情人一樣想得很,定要一起過來,我也不好阻攔他們這番心意吧。”
鐵濟堂上前跟崔郭兩人握手問候了一番,三人此次再見都甚是歡喜,尤其是崔郭兩人見鐵濟堂成了他們的龍頭,對他們仍是禮敬有加,大感欣悅。
隨後五人出了機場大廳,上了車往飛龍酒店奔回。
路上,鐵濟堂把夏仲達所述的也給三人講了。三人破口大罵關狗子,力主要傾盡青龍堂的兄弟去抄了關狗子的老窩,救出夏蕾。鐵濟堂卻說不必興師動眾,他自有主意。
當晚,鐵濟堂和莫莫在飛龍酒店住下。徐大飛三人給兩人安頓好後,便各自返家歇息。
次日早茶後不久,底下兄弟回報薔薇會所已開門營業,關狗子正身在賭場裡。徐大飛集合了幾十名兄弟,聽由鐵濟堂調令。鐵濟堂卻不願興師動眾,只讓青龍堂的兄弟阿梓開車送自己前往薔薇會所。
這薔薇會所實際上和舊金山的一樣是個賭場,紐約這邊由關狗子主管。關狗子也早搬出了洛梅雲苑,一家子正是住在薔薇會所。
莫莫嚷著要跟去,鐵濟也不推卻,由他隨同前往。
薔薇會所位於紐約唐人街北面的格蘭德街,轉過幾條街沒多久就到達。鐵濟堂讓莫莫和阿梓留在外面望風把哨,他一個人踏進了薔薇會所。
此時方過上午10點,賭場剛開門不久,賭客不多。鐵濟堂目光一掃,正見關狗子陪著幾名警察在貴賓臺喝著茶。
這當兒,關狗子也瞧見了他,站起身一臉鬼笑地步上前說:“噯喲,原來是鐵龍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莫怪罪哈。”
鐵濟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小蕾呢?趕緊把她送出來。”
關狗子嘿嘿怪笑,“夏蕾?夏蕾又不是我老婆,怎麼在我這兒?你怕是找錯地方了吧。”
鐵濟堂把臉一拉,眼裡射出寒光,“趕緊說,小蕾在哪?”
關狗子眼兒一眯奸笑著說:“好吧,看你這急樣兒,我告訴你,她正在我床上。”
話音剛落,卻見鐵濟堂人影一閃,還沒來得及掙扎,整個身子早被倒提了起來,只聽鐵濟堂喝聲說:“趕緊說,否則我往地上一撞,你腦袋就要縮排肚子裡。”
關狗子嚇得臉都變成豬肝色,嘴裡卻逞強:“鐵濟堂,有種你就把我撞出腦漿來。”
那幾名警察見狀,都嚯地站起來,其中一名華人警長拔出槍朝鐵濟堂發話:“快把關主管放下,否則我打爆你的頭。”
賭廳裡的賭客一時放下手頭的活兒,都紛紛轉頭朝這邊看來。
鐵濟堂瞧了那華人警長一眼,也沒理會他,卻朝關狗子說:“我給你五秒鐘時間,不說的話,你就到肚子裡找腦袋去。”說著把關狗子往上一提便喊起時間來。
剛喊到第三秒,關狗子急急叫喊起來:“我說,我說,你先把我放下來。”
鐵濟堂語如寒冰:“先說了,再放你。”
關狗子被倒提著身子,血流往頭部直灌漲得滿臉通紅,倒吸了口氣說:“夏蕾就在這賭場後院的房子裡,你把我放下來,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