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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下午庭辯3

喬伊絲突然話鋒一轉,丟擲一句:“被告,聽說你有個綽號叫‘極惡魔鬼’,是嗎?”

“是的。”鐵濟堂淡靜回答。

法庭裡一些不知情的人聽了一時不由先入為主,心裡暗暗在想:這個被告有這樣的綽號,看來不是什麼好人。

喬伊絲接著問:“你這個綽號是怎麼來的?”

鐵濟堂說:“當年我曾在菲律賓,參加過抗擊日本軍隊的侵略戰爭,在作戰中殺了許多日軍,日軍對我十分惱恨,因此給我安上這個綽號。”

剛才那些不知情的人這會兒轉了想法:原來這個被告是個戰鬥英雄,看他相貌堂堂的不像是殺人兇手。

喬伊絲追問:“你大概殺了多少日軍?”

“兩三千。”鐵濟堂淡淡作答。

此話一出,法庭上下不由引起一陣小騷動。就連哈德遜法官也有些動容,因為30年前他也曾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作為神槍手的他一共也不過是擊斃了500多名敵人。

喬伊絲緊接著問:“你大概經歷了多少場戰鬥?”

“大大小小大概兩三百場。”鐵濟堂依舊平靜說。

喬伊絲似乎逮住了話柄,言辭銳利起來:“在那場可怕的戰爭中,你經歷瞭如此多戰鬥,殺瞭如此多的人,按照正常人來說,一定會留下心理陰影,產生戰爭後遺症,出現暴力傾向。所以你也不例外,因為你也是個正常人,必然會產生戰爭後遺症,存在暴力傾向,在某些因素的刺激下極為容易爆發。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在案發當天,當被害人穆小蓮不斷抗拒你的時候,引發了你在戰爭期間埋下的暴力傾向,一時失去理智殺了被害人,是不是這樣?被告。”

“我反對。”彭志誠舉起手,“法官閣下,戰爭後遺症並非每個人都會產生,那只是針對心理與意志力薄弱的人,才會出現的少數現象。而我當事人,從小就是一個心理與意志力超強的人,這種戰爭後遺症的現象,根本不會在他身上出現。”

然後拿過一份表又說:“科學的檢測勝過一切雄辯,這是我當事人近期的精神檢測診斷。當我瞭解到我當事人,曾參加過長達三年多的抗日戰爭後,我也向他提過同樣的問題。為了應付在法庭上遭到控方檢察官提及此問題,我建議我當事人去長老會醫院,做了精神方面的檢測,醫生說我當事人精神方面沒有任何問題。”說著步上前把手上的診斷證明遞給了哈德遜法官。

哈德遜法官看了眼,依然讓助手傳給陪審團。

喬伊絲沒想到辯方律師竟會未雨綢繆早準備了這一著,知道再問下去,也是難扭乾坤,便朝法官說:“法官閣下,我問話已畢。”

哈德遜法官再次落下法槌:“請辯方證人出庭作證。”

夏仲達被帶到了辯方證人席,臉色一片陰鬱。對於他來說,現在他把尋找夏蕾的希望全都寄託在鐵濟堂身上,自然是不願看到鐵濟堂出事,否則尋找夏蕾的事就要擱淺了。至於他與飛龍會之間的矛盾,自從夏蕾失蹤後,他已無心理會。何況蕭雲山已死,其間的恩恩怨怨也淡了許多。而白薔薇在這次事件拿他當猴耍,卻讓他惱怒不已,因此決意與她決裂,不再與屠龍幫有所合作與往來。

按例夏仲達作了番簡單自我介紹。

“夏先生,請你敘述一遍6月10日上午經歷之事。”彭志誠朝他說。

夏仲達說:“6月10日上午8點剛過,屠龍幫幫主白薔薇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她已幫我打聽到我女兒夏蕾的下落,讓我過去她家再詳細給我說。我聽後萬分歡喜,就急急趕到她家,然後她就跟我說,我女兒在她屬下紐約總管關長雲手裡。

據白薔薇講5月6日下午7點半,關長雲夫妻在舊金山機場碰見我女兒,在得知我女兒要去馬尼拉,找本案被告鐵先生時,關長雲騙她說鐵先生在紐約,他還跟鐵先生交談過話。我女兒信以為真,就跟關長雲夫妻來了紐約,因此落在關長雲手裡。

我請白薔薇打電話給關長雲,放了我女兒,關長雲提出要三百萬美元贖金,我也答應了。不過他還提出個要求,就是要鐵先生親自攜款到紐約薔薇會所求他,他才放人。回到家後,我吩咐我妻子打電話給鐵先生,讓他趕到洛杉磯,將上事告訴了他。之後,鐵先生就乘坐飛機趕來紐約。”

彭志誠問:“夏先生,你和屠龍幫幫主白薔薇是什麼關係?”

“合作關係。我和白薔薇都有一個共同敵人,那就是飛龍集團公司,在這之前,我一直跟白薔薇聯手對付飛龍集團。”夏仲達如實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