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濟堂聽了心中已有分寸,只等見上人號過脈後便可對症下藥。不一會,威利斯和莫莫提著行李折回,鐵濟堂付了飯錢,一行人便同布朗先生往他家去。
路上,布朗問起鐵濟堂的稱呼,鐵濟堂說了,然後給他介紹了其他三人,又向他打問納瓦莎塔鎮的基本情況。
從布朗的口中鐵濟堂得知他是這個小鎮的鎮長,他家世居於此,已歷四代。原先這裡只有幾戶人家,他們在這一帶開墾荒野,種植放牧。後來小鎮修通鐵路,並且有兩條鐵路線在這裡形成交叉,因此常有火車在此停留,而且停留時間都比較長,一些人看到了這裡的商機,陸續搬來,漸漸便有了兩百來戶人家。
小鎮交通十分便利,不僅有南北、東西走向兩條鐵路線,還有多條高速公路在此形成匯聚,距離休斯頓市區也不過100公里左右。
有趣的是布朗雖是一鎮之長,卻是個“光桿司令”,納瓦莎塔鎮的一應事務全由他一人處理,手底下沒有一個“兵卒”,臨時有事時他家也便是辦公之所。其實這個小鎮一年到頭也沒什麼事可處理。
到了布朗家,他妻子正坐在門前一棵樹下乘涼,一個小姑娘在給她揉著頭部。
布朗給她介紹了鐵濟堂,得知這個年青人是來給她治病的,她淡然地看著他,目光渙散無神。一會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目光開始有些凝聚,她似乎從鐵濟堂那淡定而自信的目光裡感覺到一種與眾不同的力量。
鐵濟堂給她仔細地“望切”一番後,已明癥結所在。知道她是因憂思悲意纏懷,久而久之導致臟腑陰陽失調,氣血鬱結於內,滯而不宣,從而引起病症。要治這病也並不難,只是她心懷憂結,若是不將其引洩消散,終是留下病根。
鐵濟堂略一思考,便說:“布朗夫人,你的病非常簡單,只是一點平常小疾,我開幾副藥給你吃了這病很快就能好。不過在治病之前,我想聽你唱首歌,不知你願不願意?”
布朗卻無比訝異說:“堂吉訶德,你怎麼知道我妻子喜歡唱歌?不過她已有兩年沒開口唱過歌了。”
鐵濟堂輕輕一笑,“我猜的。”
布朗甚為歡喜,“你知道嗎,珍妮的歌聲就像百靈鳥的聲音一樣動聽,我當年正是被她的歌聲所迷住的。”
布朗夫人顯然有些開心,微微展笑說:“好的,我很樂意。” 然後她清了清嗓子,便唱起了歌,是一首廣為傳唱的福音歌曲,叫做《牽著我的手》,聲音的確是婉轉悅耳。
鐵濟堂幾人組成伴唱團,配合她的節奏和聲舞蹈。很快,一些鄰居以及鎮上的人聞聲過來觀看,鐵濟堂邀請他們加入伴唱團,為布朗夫人助興。
威利斯和莫莫最是賣勁,兩人扭動屁股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一曲完後又接一曲,布朗夫人一連唱了好幾首歌。大家圍繞著她伴唱舞蹈,整個場面十分溫馨快樂。
鐵濟堂建議布朗趁機為他妻子開個歡樂派對,布朗似乎明白他的用心,即刻著手就去準備。
隨後,鐵濟堂開了主副兩個藥方讓威利斯和莫莫駕駛布朗的車子前往休斯頓的唐人街按主八副二抓十劑藥回來。當天晚飯後,煎了主藥方一劑藥添上蜂蜜讓布朗夫人服下。然後又在她的手少陰心經、手太陰肺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足太陰脾經等多處穴位進行針灸。
威利斯轉在一旁看得神奇,一把嘴不停地問上問下,鐵濟堂一一給他耐心講解。一時興起,他取過一支針胡亂往手上一紮,疼得一跳,“哎呀,好疼啊。”
莫莫在一旁早笑壞了肚子,嘻嘻哈哈地給他說:“小布,你這樣胡戳亂扎當然疼了,針刺要取正穴位下針扎進去,才不會疼的,懂嗎?”
威利斯卻嘴硬:“我當然懂,我十二歲就懂了。湯姆,你懂嗎?”
莫莫?他:“我十歲就懂了。”
威利斯不服:“我八歲就懂了。”
莫莫懟回:“我六歲就懂了。”
兩人喋喋爭個不休,夏東菊給他們一人一個腦瓜崩,“你們兩個閉嘴,別吵著濟堂哥給布朗夫人治病。”
大約一個小時後,鐵濟堂給布朗夫人做完了針灸,此時已是夜色降臨。
當晚,布朗請來了鎮上的所有親朋好友,在家裡為他的妻子珍妮開了個充滿溫情而歡樂的派對。
第二天早上,鐵濟堂又煎了一劑主藥給布朗夫人服下,再做一番針灸。隨後,和夏東菊一起陪布朗夫人聊天,說的都是世界各地一些令人開心的奇聞趣事,接下來又伴她一起唱著歌兒,這是鐵濟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