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盛長栒被她這話都給逗樂了:“那你倒是說說你又說誰呀?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求娶我家姐姐,也不看看自己配是不配?”
“長輩們還沒說話,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呀?”看著盛長栒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態度傲慢的質問起自己。淑蘭那婆母立馬不高興起來,拉著個臉繼續說道:“我兒子十二歲就中了秀才,算命的老神仙給他都算過了,說他有宰輔大相公的命數。秀才!讀書人!你聽過嗎你?懂不懂呀?”說完更是翻著白眼,一副盛長栒沒見過世面,和他說不著的感覺。
“哎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肯定是不懂,八成沒念過什麼書。我告訴你等我家兒子當上了宰輔大相公,他還能不提攜提攜他的堂兄弟?你這樣的勢利眼到那個時候,只怕是都趕不上巴結。你家姐姐不過是一個庶女,要不是我撮合,只怕是有些不配的。”
也不知淑蘭這婆母哪來的自信,擺手說著自家姐姐不配的同時,之後又緊接著說道:“不過也不打緊,由我做主我那侄兒也不會嫌棄。我那先給他那裡放上一兩個通房先伺候著,等定下日子咱們……”
盛長栒還沒說話,盛品蘭這邊早就看不慣淑蘭婆母那些個做派了。平日裡瞧不起自家也就算了,欺負自家姐姐、軟飯硬吃,如今更是口氣大的比腳氣還大。栒哥兒本就是她剛剛半路硬拉過來的,把他叫來,不就是為了用他的身份好好教訓一下自家姐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婆母嗎?
不等盛長栒說話,品蘭就接了過去說道:“你那侄兒二十幾歲的人了,身為白丁下無立錐之地 ,也敢來求親?你剛不是問他是誰嗎?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我妹妹的親弟弟,六元及第官家欽點的狀元郎。文曲星下凡我朝獨一份的存在,官家更是親筆御筆六元及第掛在我這弟弟家的祠堂裡,何等榮耀?”品蘭說完更是嫌棄的看著淑蘭的婆母:“你家侄兒還能配的上她?也不拿把鏡子照一照,秀才在我家這個弟弟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別人陰陽怪氣待我,我必陰陽怪氣待人。品蘭也是把這句話發揮到了極點,陰陽怪氣的全部還給了淑蘭的婆母。
“他……他還能是狀元?”淑蘭這婆母狗屁不通,卻也知道狀元是什麼樣的存在。畢竟他兒子一直以此為標榜,沒少在她面前口出豪言,說自己將來必定金科掛榜、高中狀元。
“怎麼你還不信?我這弟弟不只是新科狀元、六元及第,更是被官家殿前受官,從五品樞密院都承旨,官家近臣獨一份的恩寵。就你那兒子,天天標榜以秀才自居,喊了十幾年了,連個舉人都沒中,還好意思在這裡說?我要是你都該羞愧的無地自容,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二十幾歲的人了還是秀才,連個官職品階都沒有,還有什麼前途?”
淑蘭的婆母被懟的一時語塞,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最後大手一揮,竟將責任全部怪在了淑蘭姐姐身上。
“還不都是你家這個小妖精給鬧的?自她嫁入門以後,哄得我兒子是無心讀書,一心地廝混啊!”連連拍手痛惜,淑蘭一個女兒家站在一旁,有心替自己分辯,可這樣的事情如何說的出口。
“不……不是我……”
“當婆婆的在這裡說了半天話了,口也幹了。你連碗茶你都不曉得奉上一碗,要你何用啊?”見身份……身份比不過人家,說又說不過,淑蘭的婆母話鋒一轉,竟然拿淑蘭作氣。
聽到這裡盛長栒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抬手勿言很有眼色的立馬跑了出去。只待片刻一個托盤上面放著茶壺茶杯就送了進來。盛長栒看著隨後自己過去給她那婆母親自奉茶,帶著勿言他捧著托盤。路過淑蘭姐姐的時候,淑蘭姐姐還想接過去,卻被盛長栒給制止了。
來到淑蘭婆母面前,拿起茶碗很不忿的往她面前一摔,聲響之大嚇得她婆母一個激靈。盛長栒眼神更是冰寒的盯著她,只看她揣著手不敢和盛長栒對視。茶杯往桌子上一摔,拿著茶壺看都不看的就往裡面倒。滾燙的開水在倒滿了之後也沒住手,直到溢位來灑了她婆母一身。
“哎呦!你……你這是幹什麼?”滾燙的開水灑在身上,淑蘭的婆母被燙的哀嚎的大叫著跳了起來。不等她起身盛長栒一把將她按著坐下,眼神冰冷的看著她說道:“娘子不是口渴了要喝水嗎?這都倒好了怎麼不用?可是瞧不上我這六元及第的狀元郎,親自給您倒的水?也是!您的兒子畢竟是秀才……”眼神警告的盯著她,只看得這鄉野潑婦背脊生寒。
“你這是幹什麼?想燙死我不成?”這鄉野村婦可沒那麼多心眼,毫不膽怯的跳了起來,大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