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盛長栒拖著段小侯爺,來到看臺側邊人少的地方。他的小廝和勿言遠遠的跟著,勿言極有眼色的幫他家小廝拎著東西。見兩家公子似乎有要緊的事要說,於是拉著段哲延的小廝,去給二人望風去了。
“哎……哎……哎……長栒你幹嘛啊?別走了……別走了……哎呦……”被一路拖著的段小侯爺不停地掙扎著,只可惜落在了盛長栒手裡,怎麼可能逃脫?柔弱的就像個小雞仔一般,一把甩開段小侯爺。段哲延踉踉蹌蹌差點摔倒,終於站定,無奈的看著自家好友。
“謹懷兄你這是要做什麼?幹嘛拖我來這?有什麼話是剛才不能說的?”
“我還只當段小侯爺這馬上就要成親,這往日的朋友兄弟也是不要了。”盛長栒黑著臉盯著段哲延,自上次玉清觀後,二人就在無正式的說過話。上次見他還是自己騎馬遊街的時候,就那麼遠遠的瞧了一眼。自己高中的宴席,前後也沒見他。有要事找他,卻根本找不到人影。
“說什麼胡話?這又是什麼眼神?本公子雖然玉樹臨風,但卻從無斷袖之好。你可別這麼哀怨的看著我了,免得惹人誤會,我可是馬上就要成親的人了。”段小侯爺嫌棄的甩開盛長栒,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還是那麼的不著調,如此才覺得這個段小侯爺如假包換。不然成日裡圍著媳婦打轉的段小侯爺,盛長栒都快不認識他了。不過盛長栒看著他,卻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頓,好好修理一番才是。這個見色忘義的傢伙!忍了又忍,想著還有正事,自然沒心思跟他說笑。
“行了!別貧了,找你自是有正事要問,不然哪有功夫搭理你。”嫌棄的說著,將他一把拉了過來。神秘兮兮的看著四下無人,這才攬住他,附在他的耳邊問道。
“我且問你,你祖父曾任東宮太傅,是太子老師是也不是?”
聽說有正事,段小侯爺也收起了性子。又聽到盛長栒問起他祖父,詫異地看了一眼盛長栒。似乎是驚奇他怎麼會問起這個,他祖父可是辭官歸隱十餘年了。
“是啊,沒錯!不過那都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我祖父辭官前是太傅沒錯。”段哲延不以為意的說道
盛長栒連忙拉住他,看看四周謹慎的讓他低聲些。
“你低聲些。”
瞧著自家好友緊張兮兮,偷偷摸摸的模樣,這才好奇的問道。
“你問這些幹嘛?人盡皆知的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是有何事?”
皺著眉頭看著段哲延“你祖父是自己辭官的?什麼時候的事?”
“不然呢?你這麼吃驚做什麼?我祖父高風亮節,神仙般的人物,不是自己辭官,難道還能是被罷免的不成?”
“那……那他可曾與你說過原由?亦或者給你說過他做太傅時候的事?”盛長栒試探的問道
聽盛長栒說起往事,段哲延竟然也變得謹慎起來。思忖了片刻,猶豫的看著盛長栒,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祖父是在太子薨後,辭的官。具體為了什麼……嗯……我還真不知道,那時候我還小記不清了,我祖父從來都不曾說起這些。你怎麼突然打聽起這些?”
盛長栒聞言緊鎖眉頭,暗暗思忖。段哲延見自家好友如此,想了想接著說道。
“不過……我聽我母親說,我祖父和太子感情深厚,他是因為太子薨逝後受了打擊這才心灰意冷辭官歸隱的。他既是太子的表舅父,又是太子恩師,從小看著太子長大,太子薨後我祖父怎能不傷心?從此後我祖父似乎是看破了生死朝局,也不願在站在朝堂之上,便辭官歸隱過起了閒雲野鶴修身養性的日子。”
“自此我祖父便上奏官家,讓我父親承襲了爵位。我家中大事小事也全都交給了我父親,祖父自此不問世事,很少露面。宮宴什麼的也是不去的,不若如此而今朝廷宰輔,哪裡還有韓大相公什麼事?那是我祖父的。”段哲延驕傲的說著,語氣滿滿都是崇拜自豪之感。
太子薨後不久太子太傅段候就辭官歸隱了,還上奏讓自己的兒子襲爵。段哲延的話聽的盛長栒眉頭皺的更深了,心中卻如翻江倒海一般。
沉思片刻盛長栒一把將段哲延抓住,嚴肅的看著他,聲如細蚊說道。
“哲延你能幫我打聽一下,曾經的東宮屬官嗎?按制當年太子已經聽政監國,除了三師應該還有自己的詹事府和兩班的衙事。你能幫我暗中打聽一下,這些人的詳細情況和如今的去處嗎?”
段哲延疑惑的看著盛長栒,眉頭緊蹙。段哲延雖然心性跳脫,最喜玩鬧,但卻是通透的不能在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