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二人:“長栒兄,哲延兄外面可都鬧翻了天,你們二人居然在這裡躲熱鬧?還當真是悠閒啊!”說著還不等二人反應就進了房間,說話間攬住了二人的肩膀算是打過招呼,隨後順勢在二人旁邊坐下。
“呦!你可算是露面了,這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盛長栒看見來人,忍不住吐槽道。
段哲延看見錢文豪,更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興奮的差點跳起來。可是剛一動就牽扯到傷口,疼的他捂著屁股呲牙咧嘴。
“呦!這是怎麼了?”錢文豪和明知故問“該不會又是為了那家的姑娘,被伯父打的吧?”錢文豪說話間,更是兩手故意放在了段哲延的傷口處。
“啊……你……你們……”段小侯爺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把推開。一邊吃痛一邊生氣的嘟著嘴,撇過頭去,滿臉都寫著不高興,不過出奇的是嘴上居然沒有辯解反駁半句。
驚奇於段哲延的反應,指了指他。和盛長栒交換眼神,那樣子彷彿在說,這傢伙看來這次是真的?盛長栒看著錢文豪,兩人默契的相視而笑。
“文豪兄最近倒是少見,這是在忙什麼?如今倒是匆匆的跑來看戲?該不會也是被那家姑娘小姐的絆住了腳吧?”
盛長栒打趣他,自己都來了好幾次卻不見他,這會子聽到些個風言風語的就巴巴的跑來?真不夠朋友,一語雙關,一旁的段哲延哪裡聽不出來盛長栒在內涵他。
“你倆真是夠了,此事我才是受害者,你們見過比我還可憐的人嗎?簡直無妄之災!”
聽到這話正在喝茶的錢文豪和盛長栒二人,一下就笑噴了出來。兩人皆是擺手,表示自己不說了讓小侯爺別生氣。
盛長栒今日見到段小侯爺,心立馬就放回到了肚子裡,姐姐那邊自己倒是有了交代。
他太瞭解段小侯爺了,若這傢伙當真不願,或者沒有半分真心。必然放在嘴上,口若懸河。今日見他對餘家姑娘提都沒提,想來是上了心,提親之事他自然會有主意,畢竟這傢伙向來是個口是心非的主,
錢家公子自然也看了出來,了明於心故有此一幕。二人看在眼裡,心照不宣,這傢伙只要放在心上,便不用人說必有所動作。你若是真把他逼得急了,必適得其反,他與他父親便是最好的例子。
“說得輕巧!這年節裡迎來送往怎少的了我這個少東家?總是要替父親接人待客,不像你們在這裡喝酒作樂。最可恨的是,還有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甩手掌櫃”好生氣人。”
一邊說一邊用摺扇指著盛長栒,更是把甩手掌櫃四字故意咬的極重,諷刺之意溢於言表。這是暗諷盛長栒這個真正的幕後老闆,啥都不幹坐享其成,如今倒還有閒心在這裡打趣他。
這個錢三公子還真不吃虧,來人便是食客天名義上的東家,錢老闆的三公子錢文豪。他與盛長栒段哲延,可謂是至交。這位錢三公子的年歲比顧二都大些,本早都已經娶親。妻子也賢惠,二人夫妻一體恩愛無比、美滿幸福。
只可惜天不垂憐,錢大娘子頭胎難產,一屍兩命。錢文豪傷心欲絕,顧念亡妻、深情無比,一直為曾續絃再娶,倒也是痴情之人,而今孑然一身。他為人最為圓滑,擅長謀算,頗有經商頭腦,如今繼承家業和他父親錢老闆一同替盛長栒對外打理。
“你們倒是瀟灑風流好不快活,殊不知我這些日子那是如坐針氈,左右為難。就說元宵節那日,之所以沒顧上你們,那是因為邕王兗王都到了,攜家帶口的自然顧不上別的。如今這兩邊,我們是那邊都不敢得罪,夾在中間最難作人。”錢文豪吐槽著,如今整個汴京的眼睛無不放在立儲之事上。這二位如日中天,又有那個敢開罪?
“而且二人明裡暗裡,都有讓我父子效力之意,那個不惦記這點產業。”錢文豪說著眼神凝重,二王相爭,爭的是什麼?無非權錢人,汴京首富白花花的銀子,自然入了二王的眼中。
“邕王兗王?”看了一眼錢文豪,站起身檢視了一下外面,見四周左右無人。回來拉過他低聲說道“怎麼他們難為你了?”
“難為倒是談不上,不過話裡話外都在告誡我父子二人。士農工商,商為最末。還拿秦相不韋舉例,多喝了兩杯便借古喻今,說什麼奇貨可居。威逼利誘到這個份上,我不說你也明白。”
“奇貨可居?這話說的……”盛長栒譏笑一聲“我們是不是好歹準備個大了肚子的趙姬送過去?哈哈”盛長栒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個時候你還這般說笑,能不能正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