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邁出王宮大門,陽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識地抬手遮了遮。
一千精兵?
呵,還真是看得起我。
他們身穿統一的黑色鎧甲,手持長矛,排列整齊,氣勢洶洶地站在王宮外的廣場上。
馬爺則坐在一張鋪著虎皮的椅子上,大馬金刀,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
看到我出來,他並沒有起身行禮,只是斜著眼瞥了我一眼,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喲,這不是咱們的新王嗎?怎麼,捨得出來了?”馬爺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我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徑直走到他面前,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把椅子明顯比他的矮了一截,但這並不影響我的氣勢。
“馬爺擺這麼大的陣仗,說是慶祝我加冕,實際上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吧?”我開門見山地說道,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馬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
他原本以為我會勃然大怒,或者驚慌失措,這樣他就可以藉機發難,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地位。
可我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乾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新王說笑了,我怎麼會……”
我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馬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馬爺臉色一變,眼神變得陰沉起來,“我想幹什麼?我只是想提醒新王,這遊戲世界可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有些規矩,你最好還是遵守一下!”
我笑了笑,反問道:“哦?什麼規矩?說來聽聽。”
他剛要開口,我突然抬手製止了他,“等等,咱們還是先去處理一下玩家的糾紛吧,畢竟,王者嘛,總得為子民做點實事。”
我故意把“子民”兩個字咬得很重,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馬爺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終究沒有發作,只是冷哼一聲,跟著我走進了糾紛處理大廳。
大廳裡,兩個玩家正吵得不可開交,唾沫星子橫飛。
一個是穿著法師袍的瘦高個,另一個是扛著巨斧的壯漢。
他們各執一詞,互相指責,根本不聽我的勸解。
“陛下,您評評理,這傢伙偷了我的裝備!”瘦高個指著壯漢,大聲嚷嚷道。
“放屁!明明是你先攻擊我的!”壯漢也不甘示弱,反駁道。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王者還真不好當啊,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得管。
“肅靜!”我猛地一拍桌子,大廳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一遍,不得有任何隱瞞!”我沉聲說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開始爭吵起來。
一旁的規則顧問老張,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不停地翻閱著厚厚的規則手冊,嘴裡唸唸有詞,卻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這糾紛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
我瞥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祁悅……她嘴唇微動,似乎要說什麼……祁悅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耳邊低語:“盛陽,你看那法師的袍子,雖然破舊,但繡紋精細,明顯不是普通貨色,而那壯漢的斧頭上,有幾處不易察覺的劃痕,像是長期使用留下的。他們說的都只是部分事實。”
她的分析如同一盞明燈,瞬間照亮了我的思路。
我注意到法師雖然叫囂著裝備被偷,卻說不出具體是什麼裝備,而那壯漢雖然氣勢洶洶,卻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我。
“老張,按照規則,偷竊裝備該如何處罰?”我轉頭問規則顧問老張。
老張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顫巍巍地翻著規則手冊,半天憋出一句:“按律當處以……鞭刑二十,並賠償損失。”
我微微一笑,“鞭刑二十?未免太重了。況且,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誰偷了誰的裝備。”
老張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可是……規則上……”
“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打斷了他的話,“我認為,與其一味地按照規則處罰,不如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環視了一下眾人,緩緩說道:“我的初步方案是,先由我們官方出資,補償法師一件同等級的裝備,然後,對兩人的裝備進行鑑定,查明裝備的來源和歸屬。如果最終確定是壯漢偷竊,再進行相應的處罰,並讓他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