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丹的小窩裡,嘉惠盤腿坐在床邊,對著在書桌前加班的羅丹問道:“我睡了你的床,你男人住哪?”
羅丹停了一會,笑著應她:“他上班忙,有自己的宿舍。”
羅丹對嘉惠說:“冰箱有水果,架子上有零食,自己拿著吃。”
嘉惠笑:“喲,用吃的塞我嘴呀?”
羅丹放下手中的活,起身開啟冰箱,洗了一串陽光玫瑰,端給嘉惠:“你認識他。”
嘉惠用牙籤挑了一顆放在嘴裡:“誰呀?不會是安彬?”
羅丹嚇一跳:“你怎麼知道是他?”
嘉惠笑:“真的是他呀。那年,他和熊煒在我檔口前打架,我正嫌熱鬧看不夠呢,你倒好,一來,將安彬一拉,他兩隻眼像釘子樣盯著你看,再不打了,像個傻子樣站在那裡。剛開始他可是要和熊煒拼命的。”
羅丹紅了臉:“是嗎?”
嘉惠斜著眼看她:“你說呢?”
羅丹不好意思插了兩顆提子塞嘉惠嘴裡。為轉移話題,羅丹將安彬和陳清妍的事講給嘉惠聽。
嘉惠嗤笑:“看著人模狗樣,卻像個軟蛋,若有事,他怎麼護得住你?”
羅丹紮了一顆葡萄放在自己嘴裡:“我不用他護。誰也不是一開始就堅強的,他家條件好些,和我們不一樣,沒吃過什麼苦,碰到的事少,多經些事,以後男人會成熟得快一些。”
嘉惠不贊同:“人家說,男人至死是少年,永遠也長不大。”
羅丹卻不這樣認為:“我媽說,男人是慢慢長大的,他們大部分晚熟,真正成人,是結婚生孩子後,前面,讓著他一些,哄著他一些,經過的事多了,壓力大了,肩頭有擔子,他想得多些,責任感強些,就知道疼人了。不過這話應該對有良心的人有用,安彬心不壞。”
嘉惠起身,將吃不完的葡萄放到冰箱,去洗了下手:“他媽和他妹可不是好惹的。”
羅丹嗯了一聲:“對呀,她的不喜歡我有什麼關係,我和安彬過自己的。”
嘉惠提起五女捉熊煒的舊事:“那安悅,好凶,劈頭蓋腦地照著熊煒腦門子砸,熊煒很委屈,說一直都是安悅勾引的他。”
羅丹將安悅婚禮泡湯的事說給嘉惠聽:“好尷尬啊,我那同事,左右看我不順眼,天天挑我的刺,最近才好些。”
嘉惠聽得哈哈大笑:“哎喲,羅丹,你小姑子在你面前丟這麼大的醜,以後她怎麼會放你進門,你這性子軟成一團,誰都可以欺負一下,怎麼招架得住安彬他媽和他妹子那閻王,結婚,可是兩個家庭的事,你還沒嫁,就有兩個強大的敵人,你以為可以逃得掉啊。”
羅丹嚇一跳:“他媽還好吧?”
嘉惠很認真:“熊煒奶奶說起安彬他媽就黑臉,說她是母夜叉。熊煒奶奶可是個人精,她都怕的人,那可不是一般好惹的,這母夜叉可是她老人家叫出來的喲。你啊,長點心,安彬這麼軟弱,你跟他,以後有你苦頭吃,婚姻的苦可比讀書的苦更讓人難過,你不要頭腦發熱。”
羅丹嚇一大跳。半天沒有做聲,嘉惠一說,對於未來,她也沒有把握。
羅丹無意發現安悅和熊煒在樓頂的約會之後,有時候上下樓兩個女孩碰到,安悅看著羅丹的眼裡都是帶著刀的。
那時安家環境比羅家好,安悅吃穿用都像個小公主,氣場壓羅丹一頭,羅丹沒做什麼錯事,見安悅連頭都不敢抬。
安悅結婚時,見羅丹,也是驕傲地昂著頭,高高在上地說著一聲:“羅丹,好久不見。”
那年過年前,羅丹和弟弟在市場買羊肉,見到寧錦瑟時,寧錦瑟對她的莫名敵意。
想起這些羅丹就頭疼。
羅丹剛拆了一包薯片,放了一塊到嘴裡,她連嚼都不會了,看著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嘉惠,羅丹佯裝不在意,一張嘴,誰知一下子咬破了她的舌頭,滿口是血。
原本對未來信心滿滿的羅丹,突然憂心忡忡起來。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她答應了安彬的求婚,卻從來沒有細想過前路。
嘉惠出去找她姐妹去了,回來拿行李的時候,取走了放在羅丹這裡的所有的錢。
安彬有個專案比較忙,羅丹的工程做第一階段的驗收,兩人都忙,每天雖有資訊和電話聯絡,但一個月沒有見面了。
羅天星的高考成績出來了,他沒有考到北京,考到了安彬的母校,專業是安彬幫著選的。
羅丹轉了三萬塊錢給羅佳:“佳佳,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