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松頂著極大的壓力,成天待在工地上,外聯的活全交給了毛奇志。
到了五月,專案工地才回到了以前井然有序的狀態。
五月,尹松獲得了市裡的五一勞動獎章。
蘇保平知道他對尹松的所有攔截都失效了,這對蘇曼說:“你若真想和他過下去,就帶笑笑找他爸媽,人乖點,話放軟一點,姿態放低一點,他若還不聽話,爸將他和那個資料員的事放大了來,爸會讓他知道,一個家庭穩定的男性更容易升職,若他想上去,他就離不開你。”
蘇曼憔悴了很多,尹松這些年,對她從來沒有像最近這樣絕情過。
蘇曼愛尹松,帶有一種崇拜而又矛盾的愛,她愛他,又怕失去他。
女人總是在其他女人的眼光中找滿足,蘇曼也不能脫俗。
上大學蘇曼和尹松交往時,總有人向尹松示好,連宿舍裡的姐妹都說:“曼曼,你家尹松,你要看緊一點,他和別人不一樣,穩重,大方,是學霸,又會照顧人。”“蘇曼,你若和尹松分手了,告訴我,我去追他,有這樣一個爹系男人在身邊,我可以少操好多心。為了你考試能透過,人家竟然可以跨專業給你輔導,你說他腦子裡裝的啥呀?這麼厲害。”
蘇曼是得意的,尹松眼裡只有她,從來沒有看向別人。
畢業前,尹松提分手,蘇曼矛盾過,她捨不得。閨蜜和蘇曼說:“曼曼,尹松是個人才,到哪裡都會發光,早和晚的問題。我看他真的對你好,你若和他分開了,以後找不到這麼好的男人,說不定會後悔,最難的時候能幫他一把,他會記你一輩子好。”
蘇曼聽進去了,為了能將尹松留下來,她知道父親給水投的朋友打電話,安排她的工作時,她私自去見了她爸的朋友,讓人家給尹松一個機會。
那位叔叔笑:“你讓他先參加考試,若他能走到我這裡,我放他一馬。”
尹松筆試第一的時候,蘇曼高興地給那個叔叔打電話:“叔,他筆試第一了,叔,你答應過我的。”
知道尹松被水務局錄取後,蘇曼摟著尹松又叫又跳:“松,我知道你行的,是不是,你真的很了不起。”
尹松眼裡滿是溫柔:“曼曼,謝謝你!”
蘇曼和尹松的感情什麼時候開始變味的,應該是結婚後,和父母住樓上樓下開始吧。
蘇保平一直在蘇曼耳邊說:“尹松就是個中山狼,得志便會猖狂,他娶你,就是看中咱們家的地位,想借咱們家的勢,等他起來了,轉身就會一腳踢開你。”
蘇曼不信:“爸,怎麼會,我和他又不是一天,我們大二就認識了。他本性不壞。”
蘇保平很生氣:“你知道啥?你太幼稚了,尹松這人城府極深,你根本不夠他算的。我們就你一個女兒,我們在,你還好點,我們不在了,他賣了你,你還要幫他數錢。”
蘇曼嘟著嘴,就是不服:“我信得過他。”
蘇曼她媽說:“怎麼信?知道我們不喜歡他,你和劉陽都對上眼了,他又趕上來橫插一腳,讓你懷上孩子,你覺得他是善類?還有,我們把他趕到下面,他心知肚明,卻仍然沒事人一樣笑著親熱地叫我們爸媽。他不叫還好,他一叫我,我渾身雞皮都起幾層。這樣有心機的人,你製得住他嗎?憑你這腦子,怎麼夠他算計?”
蘇保平說:“你若想和他長久,就得壓住他,不要讓他翻身。”
蘇曼愛尹松,不想失去他,父母能在單位做領導這麼多年,是懂看人的,蘇曼便做起了縮頭烏龜。
尹松被調回市水務局,本來有工程在做,突然被蘇保平做局,讓人搶走所有功勞。
那段時間,尹松神情低落,蘇曼明明知道是父母所為,卻假裝什麼也不懂,對尹鬆軟語相慰:“松,我聽說了你主理的工程被停了,怎麼回事呢?要不要我去和爸媽說一下,讓他們出面幫幫你?”
尹松伸手溫柔地摸摸她的頭:“沒事。我很好。不用告訴爸媽,我的事不用他們操心。”
蘇曼看到尹松的模樣,心裡是有愧的,但想著他爸說的話:你不壓著他,讓他飛了,他就會不要你了。
蘇曼還是狠下了心。
尹松的工資卡和津貼全都交給了蘇曼。
女兒笑笑出生時,尹松很開心,是他給女兒起的名字:“我的寶貝,以後我要讓她歡樂多於苦難,就叫笑笑吧。”
蘇保平和妻子都覺得外孫女這名字俗氣,他們取的名字叫樂桐,鳳棲梧桐,寓意好聽。
可是這次,尹松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