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彬母親強勢,安彬和爺爺奶奶並不是十分親密,但血脈親情仍在,他本身重情。安爺爺的葬禮,安彬是長孫,家中迎來送往都需要他在。
爺爺過世,家中不宜張揚,這個年,安家過得很冷淡。
寧錦瑟再也沒有提起安彬相親的話題。
一切安靜下來的時候,安彬才想起羅丹,這時的他,很想念羅丹的懷抱,他想見她,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羅丹會不回來。
除夕晚上,安彬用資訊和羅丹聊天:“老婆,你怎麼沒回來呢?”
羅丹窩在被子裡:“我好累,就想多睡一會。你什麼時候下廣東來?”
安彬回道:“初五、初六吧,家裡客人多,我要在。”
羅丹安慰他:“爺爺過世,我不在身邊,真的好遺憾,對不起。”
安彬嘆了口氣:“老婆,我想抱抱你。”
羅丹馬上回了一個抱抱影象給他。
羅丹問安彬:“我訂明天一早的車票,回去陪你,好不好?”
安彬很快拒絕:“我沒事,過幾天,我就會回來,你等我回來就好。”
安彬剛失去了爺爺,羅丹回來,他藏不住,寧錦瑟和安悅對羅丹肯定沒有好臉色,這大過年的,再鬧上一頓,他受不了。
那晚後面說了什麼,羅丹不記得了,羅丹拿著手機,去翻回去的車票,她準備訂明天最早的一班車回去,放到預訂上面的手指,又停下來了。
安彬的軟弱,羅丹都懂,他又一次將羅丹推出好遠。
去年過年,尹松的父母沒有回老家,尹松兄弟二人,一人出了一半的錢,為父母在城郊買了一套一百多平方的二手房,今年尹松大姐一家子早早從老家過來,尹家姐弟都在尹家父母這裡過年。
蘇曼沒有來,尹松不讓她來。
蘇保平擔心尹松高升後,會甩掉他女兒,他想盡一切辦法壓制尹松。
尹松已經是化龍期,現在不遏制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水投內部也分幾派,尹松風頭太勁。
誰都知道,這個工程的意義。這個工程最後算在誰的頭上,誰的簡歷,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工程順利完工,尹松肯定會升上來。
事業單位的位置,一個蘿蔔一個坑,尹松的領導也怕他上來後自己鎮不住他。
初期,他們要藉助尹松的能力將工程理順,如今工期過半,摘果子的人都在等一個機會,想將尹松逼走。
水投裡面有尹松岳父蘇保平的熟人,蘇保平專門打了電話,請人多多關照尹松。
有蘇保平的電話,那些人更加來勁了。
這些人全蟄伏在暗處,等著尹松出錯,找他的麻煩。
今天除夕,尹松回到家,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他要到父母家裡過年,蘇曼看尹松黑著臉,馬上跟進房來。
蘇保平夫婦在客廳喝茶。
蘇曼說:“松,我禮物準備好了,一會我帶著笑笑陪你一起過去看咱爸媽。”
尹松沒有抬頭,手上沒有停,對蘇曼說:“你不用去了。”
蘇曼急了:“為什麼呀,爸媽都在,我要去看看的,我準備了好多禮物呢。”
尹松冷冷地說:“謝謝你爸特別的關照,領導在今年最後一次會議上做了決定,過完年後,趙工會頂替我總工的位置。我想這些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你這麼信不過我,還這樣裝模作樣在我面前做什麼戲?”
蘇曼臉色有些變了,她伸手拉住了尹松的胳膊:“松,你聽我說。”
尹松臉上沒有表情,甩開了他的手,對著她一笑:“沒什麼好說的。”
蘇保平跟了過來,指著尹松的鼻子:“給你臉了,有這樣對曼曼說話的嗎?”
尹松拎起他的東西,他個子本來就高,站直,冷著臉,一種威懾感迎面而來,蘇保平退了兩步。
尹松冷笑著對著蘇保平說:“就憑你那小伎倆,就可以壓得住我?你也太小瞧我尹鬆了。我們夫妻本可以好好過日子,你既然存心想拆散我們倆,我滿足你們,我淨身出戶。蘇曼,年後,我會寄離婚協議書來。”
蘇保平從來沒有想到尹松這麼快就知道是他做的手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是想壓住尹松,但從來沒有想到他會和女兒離婚。
蘇曼的媽怒喝一聲:“離就離,不離是他媽的孫子,泥腿子一個,離了咱們曼曼轉頭就可以再找一個。”
尹笑笑放聲大哭:“爸。”
尹松伸手摸了摸尹笑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