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古老家族的聖地,也是埋藏秘密最深的地方。賀淵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厚重的石門上,那雕刻的符文在他眼中彷彿活了過來,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他知道,古井中的冤魂氣息與這祠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真相就隱藏在這扇門之後。
他伸手觸碰石門,一股冰冷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符文微微閃爍,彷彿在警告他不要靠近。
“你想幹什麼?”李老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帶著一群家族子弟匆匆趕來,擋在了賀淵面前。“祠堂乃是我李家聖地,豈容外人隨意進入!”
賀淵收回手,面無表情地看向李老爺,“李老爺,我需要進去檢視。”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不行!絕對不行!”李老爺連連擺手,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祠堂裡供奉著我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你進去會驚擾他們的安寧!”
“李老爺,”賀淵的聲音依舊平靜,“冤魂不散,禍及家族。要想真正解決問題,就必須找到根源。而根源,就在祠堂之中。”
李老爺臉色一變,眼神閃爍不定。他知道賀淵說的有道理,但祠堂裡的秘密是他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祠堂裡並沒有什麼東西,你一定是弄錯了。”
一旁的趙丫鬟怯生生地看著賀淵,欲言又止。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敢開口,只能偷偷地瞄向祠堂的方向。
賀淵將趙丫鬟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中更加確定祠堂裡一定藏著什麼秘密。他再次看向李老爺,語氣更加堅決:“李老爺,我必須進去。”
李老爺見賀淵如此堅持,臉色更加難看。他咬了咬牙,說道:“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他張開雙臂,擋在了祠堂門口,身後的家族子弟也紛紛上前,組成一道人牆,將祠堂嚴嚴實實地保護起來。
就在這時,孫風水師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陰險的笑容。他搖著頭說道:“年輕人,你太不懂規矩了。祠堂是家族的聖地,豈容你這樣褻瀆!你這樣會給李家帶來災難的!”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麼驅邪師,而是來搗亂的吧!”
孫風水師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李老爺的臉色更加陰沉,家族子弟看向賀淵的目光也充滿了敵意。
賀淵依舊面不改色,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孫風水師,然後將目光重新落在了祠堂的石門上。他緩緩地抬起手……
賀淵緩緩抬起的手並沒有落下,而是握緊成拳。他周身的氣場驟然一變,一股冰冷的壓迫感瀰漫開來,讓周圍的溫度都彷彿下降了幾度。就連一向鎮定的李老爺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孫風水師見狀,心中暗喜。他最看不慣賀淵這副冷淡的模樣,彷彿一切都不放在眼裡。他繼續煽風點火:“李老爺,你看,這人如此囂張跋扈,哪裡像個正經驅邪師?我看他就是別有用心,想要圖謀你李家的什麼東西!”
李老爺原本就對賀淵心存疑慮,被孫風水師這麼一說,心中的疑慮更加深了。他指著賀淵,厲聲說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李家的家丁們早就對賀淵不滿,聽到李老爺的命令,立刻一擁而上,將賀淵團團圍住。
賀淵依舊面無表情,但眼神卻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刀鋒一般掃過眾人。他並沒有反抗,只是冷冷地看著李老爺,一字一句地說道:“李老爺,你會後悔的。”
李老爺冷笑一聲:“後悔?我李家世代驅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會後悔?簡直笑話!”他一揮手,示意家丁們將賀淵帶走。
家丁們粗暴地將賀淵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推搡著他向外走去。賀淵的身形雖然瘦削,但卻異常堅韌,任憑家丁們如何推搡,他始終站得筆直,沒有絲毫的彎腰屈服。
他每走一步,眼神就更加冰冷一分,彷彿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壓抑著無盡的怒火。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能進入祠堂,就無法找到真相,冤魂將繼續作祟,李家也將永無寧日。
路過趙丫鬟身邊時,賀淵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趙丫鬟低著頭,瑟瑟發抖,似乎不敢與他對視。然而,就在賀淵即將走過她身邊的那一刻,趙丫鬟突然抬起頭,迅速地將一張摺疊的紙條塞進了他的手中。
賀淵的手指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將紙條握緊。他繼續向前走去,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李老爺看著賀淵被帶走,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轉身對孫風水師說道:“孫大師,這次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