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昏暗的光線閃爍不定,詭異的音樂聲如同鬼魅的低語,在空氣中迴盪。賀淵手中的記錄冊,散發著令人不安的陰冷氣息。書頁泛黃,邊緣腐朽,上面用猩紅的墨水繪製著扭曲的符號,像某種邪惡的咒語。
“這是什麼?”賀淵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顯得格外清晰,他轉頭看向馬團長,眼神銳利如刀。
馬團長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眼神閃爍不定。他身後的馬戲團成員也面面相覷,氣氛頓時緊張起來。賀淵拿著記錄冊在馬戲團隊面前晃了晃,馬團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像一張揉皺的白紙。
“這…這只是一本廢棄的冊子……”馬團長的聲音有些沙啞,努力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沒什麼特別的。”
賀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翻開記錄冊。書頁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死神的呢喃。記錄冊上除了那些詭異的符號,還記錄著一些馬戲團的表演節目,以及一些日期和時間。
賀淵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頁,上面記錄著最近幾天的表演節目,以及一些奇怪的註釋。例如,“獅子突然變得狂躁不安”,“小丑在表演時突然昏倒”,“馴獸師被動物咬傷”等等。
“這些註釋……”賀淵指著那些註釋,眼神冰冷,“你作何解釋?”
馬團長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作鎮定地說:“這些只是一些意外事故,馬戲團的表演嘛,總是會有一些意外發生的。”
“意外事故?”賀淵冷笑一聲,“這些意外事故,都發生在最近幾天,而且都與邪祟的力量有關,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賀淵的語氣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馬團長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馬團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賀淵合上記錄冊,目光掃過馬戲團的每一個人。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彷彿能洞穿人心。
“你們之中,有人在隱瞞真相。”賀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勸你們最好主動坦白,否則……”
賀淵沒有說完,但他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寒而慄。倉庫裡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孫小丑不安地搓著手中的綵球,眼神躲閃。劉馴獸師則緊緊地握著拳頭,臉上寫滿了焦慮。張雜技演員的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王魔術師則一臉的傲慢,似乎並不在意賀淵的警告。只有李動物管理員,依舊沉默寡言,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賀淵將記錄冊放進口袋,然後走向倉庫深處的一箇舊木箱。他伸手撫摸著木箱的表面,感受著上面殘留的邪祟氣息。
“這裡……”賀淵的語氣低沉,“才是真正的秘密所在。”
他猛地掀開木箱的蓋子……
木箱裡,並非什麼珍奇異寶,也不是駭人的屍骨,而是一些普通的馬戲道具:破舊的戲服,褪色的面具,還有幾隻沾滿灰塵的玩偶。馬團長見狀,心中稍定,立刻說道:“看吧,賀先生,我說的沒錯,只是一些廢棄的道具而已,這能有什麼秘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似乎覺得賀淵的懷疑被推翻了。
賀淵沒有理會馬團長的狡辯,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拂過那些看似普通的道具。他的指尖微微發亮,一絲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光芒流轉,彷彿觸動了某種開關。緊接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從木箱中瀰漫開來,如同潮水般湧向四周。倉庫裡的溫度驟降,所有人的呼吸都凝滯了。
這股氣息與記錄冊上散發的氣息如出一轍,只是更加濃郁,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孫小丑嚇得臉色慘白,手中的綵球掉落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劉馴獸師本能地後退一步,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袖。張雜技演員更是驚恐地尖叫一聲,躲到了王魔術師身後。就連一向自負的王魔術師,此刻也臉色鐵青,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只有李動物管理員,依舊沉默不語,但他緊鎖的眉頭和微微顫抖的雙手,顯示出他內心的波瀾。
馬團長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驚恐。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現在,你還認為這只是一本廢棄的冊子嗎?”賀淵的聲音在陰冷的空氣中響起,如同來自地獄的低語。
馬戲團的成員們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看向馬團長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恐懼。“團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小丑的聲音顫抖著,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