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家人,不是我的眷屬。”陳燼強調了一下人偶的身份。
他只是個普通人,哪裡來的眷屬?
他當人偶的眷屬還差不多。
“至於奇怪的氣息,我說著玩的。”
聞言,抱著元素球的美露莘歪了歪頭,放下一個小貼紙,“那維萊特大人,陳燼先生,我先回去了,再見。”
說完,她就直接跳下沙發,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
陳燼看了眼關上的門,元素感知裡她是真的離開了。
“那維萊特先生,你覺得美露莘是什麼?”他重新看向對面人。
提起美露莘,那維萊特神色溫和了許多,“她們是最優秀的新型水龍蜥種,也是楓丹引以為傲的美麗生靈。”
“她剛才送你美露莘貼紙,是想跟您做朋友的意思。”
陳燼垂眸看了眼那隻美露莘剛才放下的貼紙,上面畫了一個美露莘頭像。
“美露莘可不是龍蜥,在我的感知中,她們並不是純粹的元素生物,而且還有一股深淵的氣息。”
龍蜥是一種古老而純粹的元素生物。
他曾經見過的龍蜥跟來自深淵的魔物打架,那架勢感覺像是有仇的樣子
那維萊特怔愣了一下,他只是靜靜地看著陳燼,並未開口說話。
窗外慢慢飄起細雨,陳燼回頭看了一眼未關的窗子,揮手用風元素力關好。
他今天還要和人偶外出呢,怎麼就突然下雨了?
過了許久,那維萊特才緩緩開口,“美露莘們喜歡人類,對人類有著天生的善意,這樣就夠了。”
一間臥室門被開啟,阿帽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在發現客廳裡多了個陌生人、還與人對視上後,他立馬退回去關上了門。
陳燼回頭看向那維萊特,“那維萊特先生是水龍嗎?”
這種元素力他就在風魔龍特瓦林身上見過。
不過這傢伙的力量比起特瓦林來似乎弱了一大截。
“是的。”那維萊特點了下頭。
“哦,那你別哭了,能停停雨嗎?我一會兒要和我的家人出去玩。”
說完,外面的雨勢並未停下,反而還變大了一些。
“”
陳燼瞥了眼窗外,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目光平靜地望著對面人,“那維萊特先生為什麼要在楓丹當審判官?”
“現任水神給我寫了信,正巧當時的我又想知道自己為何以人的形態誕生,漫長的生命應該歸於何處,於是就來了。”
那維萊特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音多了兩分無奈,“現在想來,都是些花言巧語罷了。”
當了五百多年審判官,他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何以人形誕生,只是對看著的楓丹人們多了些情感。
“什麼花言巧語?”穿戴整齊的阿帽重新從臥房裡走了出來,在陳燼身邊坐下。
海獺還沒看呢,這位審判官怎麼就來了?
那維萊特看了一眼那位新生魔神的眷屬,“她說,楓丹的人們出自胎海之水,也是這個星球的原始生命,是屬於需要我照顧的那一類。”
“哈原來是因為奇怪的責任心被騙過來的。”
阿帽懂了,這傢伙是被芙卡洛斯忽悠來打工的,還一打就是五百多年。
聽說現在的水神生活悠閒的很,不是去歌劇院玩,就是去海邊玩。
此話一出,外面本就大的雨更大了。
阿帽聽著身後的雨勢,狐疑地看著對面神情平靜的人形水龍。
在楓丹有句說法,下雨天可能是水龍在哭,這時候就需要喊:水龍,水龍,別哭啦。
這雨突然變大是跟對面這傢伙有關係嗎?
自己只是說他被騙了而已,內心這麼脆弱嗎?
陳燼牽起人偶的手,輕輕捏了捏,“胎海之水是什麼?”
這東西碰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那維萊特沉默片刻,“這個星球上曾有一片特殊的海,提瓦特的生命大多都誕生於那片海洋裡,它孕育了這個星球的諸多生命,包括我。”
“而如今,原始胎海已不存在於這個星球的表面。”
阿帽反問了一句,“既然不在表面,那在地下?”
那維萊特目光平靜地望著他,“是的。”
“還有關於原始胎海的其他資訊嗎?”陳燼現在只知道它能孕育生命,其他功能一概不知。
聽見它能孕育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