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波洛斯看了眼還窩在陳燼懷裡裝睡的某人,眼不幹為淨地移開視線,“誰叫他隱瞞我們這些事情的”
“雖然說不知者無罪,但你們到底是參與了這項造神計劃。”
納西妲仰起頭對著他們笑了笑,“陳燼就算了,他不是教令院的學者,但是波洛斯”
波洛斯“啊”了一聲,沒想到還是有自己的事,“我就是個一直待在下面鍊金造機甲的,不知道也沒參與過花神誕祭那些事啊。”
“而且,我們阻止了阿扎爾給散兵注入神明罐裝知識,還一起與五百年前的世界樹意識建立連線拯救了被汙染的世界樹啊!”
陳燼聽見波洛斯說世界樹意識,側眸看了他一眼。
他剛才說的是世界樹意識?
雖然大慈樹王是世界樹的化身,她的意識確實能說是世界樹意識。
但,大慈樹王的存在已經從世界徹底抹去,波洛斯平時也是直呼名稱
所以人造人也會忘記?
那人偶呢?
感受到一股視線,陳燼抬眸與空對上視線,看見他對著自己無聲地問了句,“陳燼,其他人都不記得大慈樹王了,你還記得她嗎?”
“”
陳燼點了下頭,重新垂下眸子看著人偶。
其他人不記得,但不屬於提瓦特的空和自己卻記得
看來只要是提瓦特的本土居民,都會忘記從世界樹上抹去的存在。
看著波洛斯極力證明自己無罪的樣子,納西妲眼裡閃過笑意,“你的意思是自己已經將功補過了,對嗎?”
“不止我,還有我的學生陳燼。”波洛斯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那好。”納西妲也跟著點點頭,“虛空顯示,你已經從教令院畢業了?”
知道自己是怎麼畢業的波洛斯心虛了一下,理直氣壯地回道:“對啊,怎麼了?”
同樣知道他是怎麼畢業的納西妲輕笑一聲,隨後繼續問道:“你有興趣在教令院任職嗎?”
現在須彌最大的問題都解決了,沒了禁忌知識的汙染,威脅人們生命的魔鱗病和死域也就消失了。
之後還要整頓教令院,不知道會清理出去多少害群之馬。
教令院的人手或許會不夠用。
見這位最初的虛空終端沒提自己畢業的事,波洛斯眨眨眼,“什麼職?先說好,我是不會教除陳燼以外的學生的。”
納西妲思索幾秒,無奈地搖了搖頭,“空缺的職位還不夠明確,等我把教令院清理一遍後,再告訴你吧。”
叮——
電梯來到了能到達的最頂層。
波洛斯踢了下依舊恍惚的阿扎爾,“回神了,剩下的路自己走。”
阿扎爾瑟縮一下,艱難地扶著電梯牆站了起來。
眾人出了電梯,繼續沿著路往上走,阿扎爾腿腳不便,支著兩根波洛斯'友情'提供的柺杖跟在他們身後。
來到最上方的空間,他們只要走出這裡,就能呼吸到外界的新鮮空氣了。
嗡——
一陣奇怪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種聲音是聲波共振?
陳燼警覺地拿出兩個鍊金道具戴在人偶和自己的手腕上。
“這種聲音旅行者?派蒙?波洛斯?”
納西妲回頭看了眼身後倒的差不多的人。
垂眸看了眼倒在自己腳邊的波洛斯,陳燼移開視線,默默抱緊懷裡的人偶。
嗯忘記提醒了。
多託雷從前方走了過來,“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你們終於上來了。”
“愚人眾的執行官,你剛剛做了什麼!”納西妲戒備地看著他,做出防備姿勢。
“只是一種能讓毫無防備的人快速進入夢境的聲波罷了,果然對神明無效。”多託雷無奈攤手。
“那些賢者研究的東西,也就這個還有點意思,我隨手拿來試試而已。”
他看向站在她身後的陳燼,“陳燼,我也對你剛才使用的道具有點興趣。”
陳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知道阿扎爾打算對人偶注入神明罐裝知識?”
“怎麼會呢?這是阿扎爾的自作主張。”多託雷瞥了眼倒在遠處的阿扎爾,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做實驗的工作人員而已。”
陳燼才不信他的鬼話,以後也不打算再相信他的每一句話。
“我聽說你之前已經離開須彌了,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裡?”納西妲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