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落的觀察力真厲害。”
陳燼由衷地誇了人偶一句,聲音雖然平靜,但卻能聽出他對阿帽這一能力的認可。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飛了下去。
莫名被誇的阿帽先是無言地愣了一秒,不過他現在已經有些習慣了,於是在反應過來後就直接跟著陳燼飛了下去。
兩人慢悠悠地沿著狹窄的通道飛著。
通道內陰暗潮溼,牆壁上不時有水滴滑落,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通道里迴盪。
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的味道,那是一種混合著黴味、不知名的腐臭以及久未通風的沉悶氣息。
飛了約莫幾十米的距離,前方豁然開朗,一個寬敞的地下室出現在眼前。
這地下室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氣,像是無數黑暗的秘密在角落中潛伏著。
地下室中央擺放著幾張鏽跡斑斑的鐵床,那些鐵床的床架已經被鏽跡侵蝕得呈現出斑駁的暗紅色,似乎在訴說著往昔那些不為人知的經歷。
牆角堆放著一些破舊的醫療器械,那些器械大多已經殘缺不全,有的還殘留著一些鏽跡斑斑的尖刺或者彎曲的刀刃,彷彿曾經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打鬥。
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破碎的玻璃瓶和紙張,玻璃瓶的碎片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微弱的光,紙張則皺巴巴地躺在那裡,上面模糊地印著一些已經難以辨認的字跡。
這個地下室最近幾年應該被一些人徵用過。
因為這裡有許多腳印,除了那三道熟悉的腳印外,還有一些其他人的腳印,那些腳印看上去也是最近半年留下的,不過比那三道腳印留下的時間要早一些。
在外面的沙地上並沒有發現這些人的腳印。這可能意味著,這些人要麼在行走過程中有意識地消除了自己的足跡,要麼就表明這個地下室可能存在其他的出口。
“一群藏頭露尾的小老鼠。”
阿帽抬手,用風元素力感受了下這裡的空氣流動,確認地下室的出口只有他們進來的那一個。
“我們現在也是小老鼠,不想被貓發現的小老鼠。”陳燼看了看入口方向,輕聲說道。
他們兩個也是偷偷摸摸跑進來的。
聞言,阿帽勾起唇角,“哈你說的沒錯。”
二人沒再說話,開始在地下室探索起來。
過了一會兒,陳燼的目光被牆角的一堆檔案吸引。
那些檔案上面沒有灰,上一次翻看它們的人應該是被那兩個比他們先來的人。
他飛了過去,用風元素力撿起一份檔案,又用火元素照亮,仔細閱讀起來。
“這是魔鱗病的實驗記錄?”看著上面的內容,陳燼呢喃了一句。
被找到的那人是個魔鱗病患者嗎?
阿帽好奇地湊過來,他的身體微微前傾,眼睛也盯著檔案內容,兩人一起檢視起檔案的內容。
檔案記錄了一些實驗,包括對魔鱗病患者的觀察和治療。
實驗的素材和樣本,器官的移植或是摘除,魔神殘渣對病症的影響,神罰以及瀆神,用魔神殘渣將人體兵器化,研究魔神殘渣使自身抵達[神]的程度
看完這些資料後,陳燼用留影機將每一頁的內容都拍了下來,打算回去後給波洛斯。
同樣看完資料的阿帽盯著陳燼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陳燼,我大概知道這個叫贊迪克的醫師是誰了。”
因為他加入愚人眾的時間沒那個傢伙長,也沒興趣打聽執行官們原本的名字,所以並不知道多託雷的本名是什麼。
但是現在,看著這些殘忍而又瘋狂的實驗記錄,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呵,原來五百年前的多託雷就已經是那副實驗狂魔的樣子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多託雷看向自己那雙冰冷而又充滿瘋狂的眼神。
他早晚會把多託雷揪出來的。
這些資料,多託雷當初離開時居然沒有銷燬
是故意留在這裡展示的嗎?
徵用這裡的那群人以及比他和陳燼先來的那兩人,怎麼也都沒把這些資料帶走?
拍完資料,陳燼收起留影機,抬手摸了摸人偶的腦袋,“多託雷,對嗎?”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贊迪克'這個名字了,第一次是在降諸魔山的山洞裡,是一位女士寫的,不過當時那上面並沒有什麼特殊資訊,所以他也沒有過多在意。
第二次是在須彌城的一處留言板上,因為那張通告年代久遠,所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