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說出口,頓時,裕王和張居正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轉頭看向李文貴,不約而同地喝道:“信口雌黃!”
根據歷史記載,隆慶六年,臨安有田共畝,朝廷一年徵收的田賦加役銀合起來,也才兩銀子。
此時是嘉靖末年,和隆慶六年的時間點相差不大,並且因為官吏腐敗,朝廷能收到的錢就更少。
李文貴所說,他收的徒弟,如果出師了的話,有可能一年能收入上萬兩銀子之多,那也就是說,這一個徒弟的收入,能頂的上江南富裕地區一個臨安縣的賦稅收入了!
這對裕王和張居正來說,怎麼可能!
這上萬兩銀子,如果按照購買力來算的話,大概一兩銀子相當於五百塊人民幣,上萬兩就是五百萬人民幣了。
說真的,就算是在後世,能做到年收入五百萬以上的人,也是非常少的!
此時,李文貴見裕王和張居正都訓斥他說大話,他也不惱,只是轉頭看向陳景行說道:“伯父,要不您來給他們兩位說說我們當下店鋪的情況吧?”
一聽他這話,裕王和張居正立刻轉頭看向陳景行,如果說李文貴年紀小,可能說話不靠譜的話,那陳景行都五十來歲了,在他們面前,肯定知道分寸,不敢亂說話的。
陳景行對於書鋪能有那麼高的收入,也是很自豪的,此時聽到李文貴的要求,又看到裕王和張居正都看向他,便開口給他們兩人介紹了起來。
隨著陳景行的介紹,裕王和張居正聽得越來越震驚。
他們萬萬沒想到,就只是寫這種不入流的故事而已,竟然一年的利潤可以達到四萬兩之多!
剛才他們還為李文貴收徒能達到年入萬兩而震驚,結果沒想到,就這個小小少年郎,竟然都能年入兩萬多兩,甚至更多,這不要說張居正了,就是裕王,都沒有他富了!
如果不是陳景行說得很細,把為什麼盈利的重點都說了,他們甚至都以為,陳景行也在瞎說了!
等到陳景行說完之後,李文貴便趁機從袖子中掏出了一疊紙,對裕王說道:“家裡一直愧對大姐,以前是窮,幫不上大姐,如今我能賺錢了,就想支援下大姐,這是我們新設立的書社股份,一共是二十份,給大姐十份,給我外甥十份。要不,姐夫,您幫我給吧!”
這是李文貴第一次喊出姐夫兩字,裕王聽了,感覺有點怪怪的,他還沒被人喊過姐夫。
裕王妃是陳家最小的女兒,因此也沒有人會喊裕王姐夫的。懂事的,都喊尊貴一點的王爺。
不過此時,李文貴卻是喊出來了。
有一句話說得好,窮在鬧市無親戚,富在深山有遠親。
如今,李文貴絕對是妥妥的小土豪了,他送出東西的時候,認一門理所當然的親戚,裕王並沒有因此不滿。
他只是好奇地順手接過了李文貴遞給他的那疊紙,一邊看,一邊有點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
張居正也很想看看,不過裕王拿過去了,他不好湊過去,便看向李文貴,聽他解釋這是什麼。
畢竟是送給裕王兒子的,肯定不是普通東西!
只聽李文貴向裕王解釋道:“這是我和伯父準備新開的大明文娛股份書社,我們兩人暫時合計本金五萬兩,一共為一百股,對書社的做主權和分紅都按照多少股來決定。”
“目前來說,伯父五十股,我五十股,每股的價值是五百兩,我給大姐和外甥各十股,那按照目前書社一年大概四萬利潤來算的話,大姐和外甥一共能分到八千兩。”
裕王看不懂手中的股份,但是他聽到能分多少錢,這可是白撿的,頓時他的臉上,立刻便露出了笑容。
李文貴這邊,繼續對裕王說道:“對了,有一點要說明的,因為大姐和我外甥都不懂得如何經營書社,因此,要另外籤一份契約,說明這二十份股份的做主權,必須由我來決定。換句話說,大姐和我外甥就只有憑這個股份分紅的權力。”
裕王根本不在乎做主權,聽到他說了之後,連忙說道:“有你這份心就夠了,什麼做主權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邊上的陳景行等到這時候,也從袖子裡掏出了一疊紙,同樣遞給裕王道:“這裡也是二十份股份,其中十份給我女兒,還有十份給我那外甥。不過也要籤一份契約,說明這二十份股份的做主權由我來決定。”
這麼一來,裕王的正妃,每年可以得到四千兩銀子,側妃每年也能得到四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