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當即開口說道::“有什麼事情,德福會過來說的,指不定是敲錯門了也不一定。”
至少對李家來說,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因此,他就懷疑,可能是人家敲錯門了。
然而,他剛說完話,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從聲音上能聽出來,似乎是有一群人來中院這邊了。
李文貴聽得有些奇怪,便轉身過去開大堂的門。
不過他還沒有走到,就見門外傳來了擔憂的聲音:“二公子,宮裡來人了。二公子……”
李文貴聽得一愣,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這都是宵禁時候了,還能是宮裡來人?
真要這樣的話,估計從宮裡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是快傍晚了吧?
什麼事情,要這麼急?
他還正在想著呢,就見到大堂的門被人一下推開,一股寒風呼嘯湧入,頓時就讓他冷得一個激靈。
劉德福推開了大堂的門,同時看向李文貴,立刻稟告道:“二公子,宮裡來人了。”
說話間,他被人推開,一個宦官出現在他後面,身後還跟著一群東廠番子。
李文貴看得一愣,一般來說,宮裡來人,都是他小弟過來的。但是,這個宦官,卻不是他小弟,而是以前認識的劉姓宦官,是黃錦手下的秉筆太監。
就見這個太監打量了下大堂內情況之後,便看向李文貴,用和善的語氣對他說道:“李公子,奉皇爺口諭,即刻進宮覲見,趕緊穿上衣裳,跟咱家走吧!”
李文貴有些疑惑,當即問道:“都這個時候了也要去?不管是通州還是京師,不但關了城門,也還宵禁的啊!”
聽到這話,劉太監伸手亮出了一塊金牌道:“有皇爺御賜金牌,這些就不用李公子操心了,立刻走吧!”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就走了。
他身後的東廠番子立刻進入了大堂,站到李文貴的身後側,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很明顯,就是立刻走的意思。
李家人看到這一幕,都是被嚇到了,有點不知所措。
李文貴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這個架勢,不走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連忙穿了衣裳,然後對李偉說道:“我去京師一趟,有事情回來再說。”
說完之後,他其實還想說什麼,但是東廠番子就在他身邊站著,想說什麼也不好說,最終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了大堂。
劉太監在屋外院子裡站著,看他出來了,便馬上就又轉身先走,顯得很是著急的樣子。
李文貴跟在他的後面,小心地問道:“我弟弟是不是病了還是什麼的,這次為何不是他來傳旨的?”
那劉太監聽到他說話,卻沒有回頭,只是答道:“還請李公子見諒,咱傢什麼都不能說,等到了宮裡便知。”
李文貴聽了,沒辦法,只能跟著出門。
在門口這邊,他還看到了有二十來騎東廠番子,甚至人都沒下馬,就在門口等著的。
他們人手一個火把,寒風呼嘯下,卻也吹不滅燃燒的火焰。
有東廠番子看到他們出來,便已經開始調轉馬頭了。
李文貴發現,並沒有馬車。
正在這時,劉太監在他身邊說道:“大雪天的,又是晚上,馬車沒法趕路,只能委屈李公子騎馬趕路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之後又道:“李公子會騎馬麼?要是不會,讓王檔頭帶你趕路。”
李文貴聽了,便無奈地回答道:“會騎。”
也幸好是知道古代騎馬,就和後世開車一樣,因此,他平時有練過騎馬,要不然,被一個男人抱著一起騎馬,那多不自在!
寧可自己冷一點,能自己騎就自己騎。
很快,一共將近三十來騎東廠番子,便擁著李文貴和劉太監揚長而去。
李偉等人趕到門口時,就只是看到了背影而已。
看著消失在街道盡頭的隊伍,李偉都快哭出來了,道:“這可怎麼辦好,這可怎麼辦好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出了什麼事情?”
李文全也是滿臉焦急,一臉擔心,看著街道上雜亂的馬蹄印留在雪地裡,他連忙對李偉說道:“爹,我去找陳老爺,他知道的多,或許知道怎麼做?”
李偉一聽,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去,趕緊去找陳老爺,快去找陳老爺……”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又稱呼陳景行為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