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聽到李文貴的問話,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老二啊,你不知道,城東的錢老爺知道麼?他家開酒樓的,今日就是請我喝酒那個,就誇我們的蜂窩煤好用,在蜂窩煤爐子裡熱著,都省了很多柴火錢了。他找我啊,就是想多買點蜂窩煤囤著,擔心蜂窩煤會漲價,還說他買的多是不是可以更便宜點,說我是作坊的大管事……”
李文貴不用聽就知道,大機率就是想拿到更便宜的蜂窩煤。而此時,李偉在講的,主要是他的得意事。
為此,他不得不耐心聽了一會,等到李偉講過癮了,他才問道:“蜂窩煤作坊的各項成本怎麼樣,產量如何?售賣的情況,又是如何的?”
聽到這一連串的問話,李偉的臉色,變得有點尷尬起來,猶豫片刻之後才對李文貴說道:“老二,其實我不管這些具體的事情,也就在那閒坐著而已,具體的事情,都是底下人在做得。”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之後,試探著問道:“要不,明天我給你問問?”
或許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就又連忙補充說道:“我就知道,煤場送來的煤,要比以前少了,據說冬天不好挖。那個水力工具,停了幾個,不得不改為人工,賣倒是沒問題,這不,人家都求上門來了。具體的情況,我明天一定弄清楚!”
李文貴聽了,搖頭說道:“算了,明日我要和伯父見面,就直接問他吧。”
李偉聽到這話,連忙說道:“對對對,他肯定是知道的,都是他底下的人在負責,他肯定知道!”
說話間,他還鬆了口氣的樣子。
李文貴看到這情況,就知道蜂窩煤作坊算是白養了一個閒人。就只能算是李家這個股東在蜂窩煤作坊的監督代表而已。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原本的歷史上,李偉成為皇親國戚之後,幹過一些不好的事情,被御史彈劾,張居正找到了太后,從而被李綵鳳給訓斥了。
至於具體內容,歷史上並沒有記載。
李文貴心中想著,看著李偉,想著他這兩天的事情,感覺有被腐化的跡象。正從一個普通泥瓦匠,往員外老爺的方向發展。
享福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做,比如欺男霸女,為了錢財,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因此,李文貴想到這裡,便感覺有提醒一下的必要。
於是,他便鄭重地對李偉說道:“爹,家裡有我,賺錢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您就只管花錢便是,不要為了賺錢,就去做一些我們以前看不起的事情。”
李偉聽到這裡,臉色變了變說道:“老二,你這是說得啥話,我李偉是那樣的人麼?”
李文貴聽了,便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爹不是那樣的人,但是有很多人都是很狡猾的,想拉爹下水。我就提醒下爹,銀子,家裡有的是,只要有我在,就不怕沒銀子花。”
說到這裡,他重點強調道:“以後,我們是有可能成為皇親國戚的人家,可要注意聲譽,不能給大姐抹黑!”
李偉聽了,立刻嚴肅地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們李家清白聲譽,爹可從來沒亂來過。”
說話間,他忽然想起以前經常幹活的時候,順手牽羊一些主家不要的東西。對,那是不要的東西,不算!
李文貴聽到李偉的話,便點點頭說道:“要是爹覺得無事可幹,可以多識字。我看了下,也問了下徐叔,爹這些天好像都沒去讀書識字了。”
李偉讀書識字的動力,來自於他也想寫故事賺錢。
但是,隨著家裡的錢越來越多,外面又有人開始奉承他,他就放鬆了。
此時一聽李文貴的話,李偉老臉一紅,當即表態道:“也就這兩天忙,明天開始就沒事了,我是肯定要讀書識字的,這可是我們李家的祖訓,可不敢違背的。”
對此,李文貴沒有再說什麼。
他感覺到明年,或許可以從書社出發,搞一搞報紙這個東西,讓李偉喝喝茶,看看報紙,再鍛鍊鍛鍊身體,總好過去做其他事情。
在和李偉聊了之後,李文貴又去找李文全聊了下,主要是讓他大哥收集下各類商品的價格,特別是民生物資。
等到第二天,他還是按照慣例,先去書社更新,完了之後,他直接去陳府找陳景行。
沒想到,接待他的人,竟然是陳小婉。
他有點意外,但是陳小婉卻很高興,一邊等陳景行到來的時候,一邊嘰嘰喳喳地給李文貴聊她的寫書心得。
陳小婉說到高興處,又從袖子裡拿出幾張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