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貴說完之後,徐謂沉默了。
有的道理,其實並不難明白,也並不高深。很多人意識到了,但是就是不會去做。
李文貴把道理說出來了,並且就準備這樣去做。這就超過了徐謂這大半輩子人生中所遇到過的絕大部分人了。
徐謂默默地看著李文貴,心中其實也非常感慨。正所謂有句話說得好,有志不在年高,有本事,有見識的人,也未必是年長的人!
漢之霍去病,十八歲便追亡逐北,封狼居胥,二十來歲就到達了別人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如今,眼前的少年郎,說不定將來的成就,一如兵事上的驃騎將軍,將來的成就也不可限量!
想著這些,徐謂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有幸遇到了李文貴,還拜他為師,真是這輩子的幸事!
跟著恩師一起學習,沒那麼多糟心事,過得很舒心!
回到李家之後,徐謂教李家人和李家僕從的講課,也格外認真了一分。
裕王送得那罐茶葉,最終被李偉鄭重地收好了。如果家裡有貴客來的話,再拿出來招待,順便點一句,這是裕王府送的茶葉,就最有排面了。
對此,李文貴也隨李偉,他自己並不看重。
第二天,還是和以往一樣,劉德福跟隨李偉去蜂窩煤作坊,李文全夫婦去繼續踩點鋪面,衡量鋪面;李彩蓮在家當老大,主要是學習為主。
至於李文貴,自然是在徐謂的陪同下去書社了。
早上的活,那是雷打不動的。
先更新,再備課,並且批改徒弟們昨天的功課。
不過下午他不去裕王府,而是讓徐謂這個大弟子代替他去。這一點,昨天離開之前就說過的,他嗓子都啞了,裕王也是聽到的,自然不會有意見。
在李文貴上午的活忙得差不多時,陳景行過來了,請李文貴去他酒樓用午膳,這算是他私人掏腰包了。
對此,李文貴當然不會拒絕。他也知道,陳景行大概是什麼事情來找他。
去了陳記酒樓,陳景行那個專用雅間之後,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陳景行的孫女竟然也在。
已經算是熟人了,並且李文貴也還小,就都沒什麼見外,一起就餐。
在等待上菜的時候,陳景行便終於問李文貴道:“昨日去裕王府怎麼樣,順利麼?”
李文貴的嗓子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已經恢復了,要不然,聽個嗓音就能聽出來了。
此時,李文貴聽問,便微笑著說道:“自然是順利的,王府中人,積極性都很高,指不定能帶出幾個賺錢的徒弟!”
說到這裡,他感覺他在裕王府說得那些話,也有必要知會陳景行一聲。畢竟兩個人都是東家,合作愉快的話,不好單獨做事。
因此,他就把情況說了下,然後又把他對徐謂說得理由也給說了一遍。
在他說得過程中,陳小婉是目光炯炯,看著李文貴不放。
陳景行聽完李文貴的話之後,不由得點點頭說道:“賢侄這做法,頗有大家風範,不急功近利,我是很贊成的!”
都講這麼明白了,要是還短視,那早晚得單幹了。
此時,李文貴見陳景行也贊同他的想法,就想再說時,忽然聽到陳小婉插話說道:“無名,你真得收了不少女弟子?”
她一直叫李文貴筆名,陳景行也是無可奈何。要不然,她要矮李文貴一輩,明顯是不樂意。
李文貴聽到她的話,當即點頭回答道:“王府裡面不是內侍就是宮女,還能有什麼人?對了,也有一個侍衛,就只有一個。”
陳小婉聽了,眼睛都亮了,當即問道:“無名,那你能指點我一下麼?不過我不願意當你弟子,得叫你師傅!”
陳景行一聽,開口訓道:“丫頭,別胡鬧!”
雖然是訓,但是聽不到任何不滿之意,反而似乎是帶著寵愛之意。
李文貴看看陳景行,然後轉頭看向陳小婉說道:“你既然不想拜我為師,那回頭有時間就多和我小妹探討吧,她也想學,我自然是會指點她的。”
陳小婉一聽,頓時歡喜,便不再說話了。
陳景行看著這一幕,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也不知道他笑個啥!
李文貴不管,看著陳景行說道:“伯父,我在計劃一個事,書社在京師再租一套宅子,買一套也行,然後改造成文人墨客聚會的地方,用於展覽我們書社的暢銷書籍。”
聽到他說正事,陳景行便恢復了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