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暈死!
難不成吃完飯之後,李偉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吧?
李文貴非常無奈,只好對李偉說道:“對對對,爹說得對,以後就知道多少了。”
“不是,你看,爹算得對不對?”李偉還不肯罷休,哪怕是在黑夜中,也不知道二兒子看不看得到,他就開始掰手指了,“兩萬兩好了,換成每個月的話,一年是十二個月,我這裡有十個手指頭,一會再加兩個腳趾頭好了……”
李文貴是徹底無語了,不得不打斷李偉道:“爹,我睡不好的話,明日去算錢,就有可能算不清楚了的。”
“啊?”李偉聽到這話,愣了下,回過神來之後,連忙說道,“那你睡,你趕緊睡,馬上睡!”
說完之後,他馬上就走了。不知道是天黑,還是心慌,傳來“咚”地一聲響,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麼,最後出門而去。
李文貴有些困,也不管,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家裡就只有李彩蓮了。其他兩人,都去蜂窩煤作坊那邊做事去了。
李彩蓮看到她二哥出來,便立刻給他爆瓜道:“二哥,你早上沒看到,爹的腦門上一個大包,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掉下床了?”
李文貴聽得無語,敢情昨晚撞得不輕啊!
李彩蓮這裡,還在繼續好奇八卦道:“爹也是奇怪,還說我要是吵醒你,就要扒我的皮。平日裡,他可是經常嘮叨你睡懶覺的!”
李文貴知道他爹為什麼這麼說,看來只要涉及到錢,就能拿捏住他爹。
他也不給小妹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用之前買來的精鹽,沾了一點在手指上當牙刷,簡單梳洗了下,然後用了早餐。
還是黃饃加醃菜,不過如今的醃菜,終於不再是粗鹽醃製,而是李文貴買來的精鹽,苦澀的味道很淡,勉強可以吃。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結餘到多的錢,如果有的話,就得好好改善下家裡的伙食之類才好了。
李文貴要出門時,李彩蓮送到門口,還帶著期待問道:“二哥,要是今日有餘錢,我是說有不少餘錢的話,能不能給我買個蘋果吃?”
她似乎怕李文貴不答應,就連忙又解釋道:“上次搬進來的時候吃了一個,好甜的,我都夢見好幾回,又吃上甜甜的蘋果了!”
李文貴聽得有點無語,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沒問題,只要有錢,一定給你買。”
“二哥真好,二哥慢走!”
李文貴笑著道別,然後便往書鋪去了。
書鋪中印書的活,都已經遷到京師那邊去了。因此,李文貴再也看不到,陳記書鋪這邊,一大早就停著幾輛馬車運書的情況。
也只有偶爾他離開書鋪晚的話,下午某個時候,從京師運書過來的馬車,會到書鋪卸書。
當李文貴走到書鋪門口的時候,有夥計一看到他,便立刻欣喜地大聲衝裡面喊道:“掌櫃的,李公子過來了。”
喊完之後,他們都熱情地和李文貴招呼。
在他們的眼裡,李文貴就是財神爺。因為他的書,他們的薪水都漲了。
錢掌櫃聽到喊聲,立刻熱情地迎了出來,一邊引著李文貴往後院走,一邊帶著笑容對他說道:“好多天不見東家,今天東家是過來了,正在後面等著你的!”
李文貴當然知道,陳景行是在忙蜂窩煤作坊的事情。因此,也不意外,和錢掌櫃說著,便去了後院大堂。
一走進大堂,他就看到陳景行坐在桌子主位,而桌子上,擺著好多本書冊,陳景行正在看著其中一冊。
聽到動靜,陳景行抬頭看到李文貴進了大堂,便立刻露出了笑容,對李文貴說道:“賢侄,來來來,到這邊坐,給你看賬冊。”
對此,李文貴也不客氣,便走了過去,在陳景行身邊坐了。
而陳景行,則親自給他說道:“這是書鋪的各類賬冊,這一冊是各類耗材的購入和消耗情況;這一冊是人工,包括各類工匠的薪水和獎勵;這一冊是上個月售賣書冊的情況……”
李文貴並沒有說話,只是聽著他在介紹。等他把賬冊都說完,並擺在他面前,讓他核實時,他才伸手拿過面前的一本,翻開看了看。
這時候的賬冊記賬,一般都還是流水賬,也就是某時某事,花錢多少這種。
這種流水賬的核對,其實很不容易核對,看多了會暈,遠沒有後世記賬的一目瞭然。
李文貴稍微翻看了一下之後,最終拿起那本總冊,看到上月利潤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