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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邰繼業和邰永安都是臉色不好,邰繼業看看那石頭縫和一側懸崖,又低聲問了邰永安幾句,得了肯定答案後,他就同護衛頭領說道,“咱們可以打個賭,我家小子若是不能把馬車抬出來,我願意賠十兩銀子。若是抬出來,你只需要拿五兩給我家小子,你敢賭嗎?”
&esp;&esp;“呦呵!這倆人膽子不小啊!”
&esp;&esp;“難道真有一點兒本事?否則也不敢這麼說啊!”
&esp;&esp;幾個護衛和旁邊看熱鬧的車伕行商們都是嘀嘀咕咕,眼睛裡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esp;&esp;護衛頭領是習武之人,最受不得激,一口就應了下來,立刻喊人找繩子給邰永安捆在了腰間。
&esp;&esp;大管事想攔阻,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esp;&esp;當然為了防止出事,他還是多安排了幾個人扯繩子,保證邰永安的性命安全。
&esp;&esp;邰繼業站在最前邊,緊緊抓著繩子,手心冒汗。
&esp;&esp;但邰永安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臉色半點兒沒變化,他直接走到馬車後,一腳在裡,一腳踩在外邊的石頭上,彎腰搭在車上的雙手一角力。
&esp;&esp;“給我……出來!”
&esp;&esp;原本卡的死死的馬車輪子,居然當真一點點出了石頭縫兒。
&esp;&esp;這一瞬,所有人都驚訝的瞪了眼睛!
&esp;&esp;這個大腦袋小細脖,瘦的像個竹竿一樣的半大小子,真的有一把子好力氣!
&esp;&esp;只有邰繼業時刻盯著侄兒腳下,他急的高聲吆喝,“快點兒趕馬!”
&esp;&esp;“哦,哦!”車伕嚇得立刻揮了鞭子,喊著拉車的馬匹把馬車掉了半個方向,遠離了懸崖邊上。
&esp;&esp;但即便他動作不慢,最外側的石頭還是禁不住這般折騰,轟隆隆脫離了山壁,掉落下去!
&esp;&esp;邰永安不等腰上的繩子扯動,藉著最後一點兒力,彈跳回了山路,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掉崖!
&esp;&esp;眾人沉默了好半晌,最後還是護衛統領 成功混進隊伍!
&esp;&esp;眾人趕緊拾掇車馬,沒多久就重新上路了。
&esp;&esp;不過小半時辰,這段山路走過,重新見到了村落,車隊才又停下來。
&esp;&esp;這車隊常年在南北奔走,落腳點兒也都是常來常往,很熟悉。
&esp;&esp;幾乎是剛一進村子,打前站的小管事和村裡人就迎了過來。
&esp;&esp;村人們湧上前,卸車的卸車,餵馬的餵馬,忙碌又規律,真是讓車隊眾人省了不少心。
&esp;&esp;更有小管事迅速給後邊的小商販等人分配臨時歇息的屋舍,都是村人們閒置或者提前拾掇出來的廂房一類,一晚上只需要給個二三十文錢,就能睡到熱炕頭了。
&esp;&esp;邰繼業和邰永安、陳瑞陽分到了村子中間一戶人家的廂房,不算大,卻很乾淨,被褥也是曬過的。
&esp;&esp;三人不過是一箱子衣衫用物,也沒什麼忙碌的,就同這家人閒話兒幾句。
&esp;&esp;出門在外,售賣東西是其次,多經歷多累積才是最重要的。
&esp;&esp;這家的兩三個淘氣小子躲在大人身後,好奇的探頭探腦看向邰繼業三個,邰繼業趕緊掏出一小包松子糖,給淘氣小子們分了。
&esp;&esp;淘氣小子們高興壞了,也不怕生了,跑去同自家的奶奶和孃親嬸子們顯擺。
&esp;&esp;母性天然,誰對自己的孩子好,對女子們來說,那是比對自己好還要高興的事。
&esp;&esp;於是,這家裡的婦人們越發殷勤熱情了。
&esp;&esp;就是老少爺們兒也是笑呵呵,不再拘謹小心。
&esp;&esp;邰繼業趁機同他們說說往年的災荒,今年的春耕之類,一時間就更熱鬧了。
&esp;&esp;就在這家的婦人做好了飯菜,等著大夥兒入座吃飯的時候,商隊大管事的貼身伺候的小廝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