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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邰老爺子笑著拍拍孫兒的肩膀,應道,“這個爺爺知道,永寧出息了,能庇護家裡了!”
&esp;&esp;邰永寧有些臉紅,扭頭看看邰三爺又收了笑,行禮說道,“三爺爺,我會努力讀書,等我考了舉人,咱們全族就都不用去服徭役了。”
&esp;&esp;“這就不錯了,”邰三爺並沒有貪心,反而囑咐永寧,“誰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你小小年紀能考上秀才也已經很好了。其餘咱們慢慢來,別累壞了腦子是正經!”
&esp;&esp;邰老爺子也是說道,“你三爺爺說的對,這不是著急的事。如今家裡也不像原來了,遇事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esp;&esp;說這話,他把珠珠遞給永寧抱了,“進屋去看看你娘她們,爺爺還要忙。”
&esp;&esp;永寧點頭,逗弄著妹妹進了院子,永豐也回家去了。
&esp;&esp;邰三爺扯了老兄弟商量半晌,等晚上全村老少婦孺都回來了,就在大樹下把事情說了。
&esp;&esp;老少婦孺們都沒讀過書,平日家裡多半是男人們說了算。如今男人們都在外,又發生這樣大事,自然各個都是沒有主心骨。
&esp;&esp;於是,邰三爺怎麼吩咐,她們就怎麼做。
&esp;&esp;原本還有幾分惶恐和擔憂,也因為全村統一處境和統一行動反倒消散了!
&esp;&esp; 權貴出行,百姓遭殃!
&esp;&esp;縣令老爺原本就對徵徭役不滿,如今聽說邰家來討人情,他自然不會為難。
&esp;&esp;不說邰家同伍家和閔家交好,就說從一開始邰家給縣衙製冰燈到如今,也是事事擁護和敬重,他無論如何也要網開一面。
&esp;&esp;若不是還有許多鄉紳來尋人情,需要他出面,他倒是想見見邰老爺子。
&esp;&esp;就像自家夫人所說,這邰家隱約總有種走鴻運的感覺。
&esp;&esp;大半年功夫就從滿腿泥巴改換門楣成了鄉紳之家,甚至以後都可能再換成書香門第。
&esp;&esp;這樣的人家,多交好總是沒錯的,也許某日他也跟著雞犬升天了!
&esp;&esp;前邊衙門裡,邰老爺子和閔管事沒等一會兒,那差官就出來了,滿臉是笑的說道,“邰老爺子,大喜啊!我們縣令老爺也是聽說過你們村之事,方才我多求了求,老爺就發話了。你們村子可以不出徭役,罰銀也按照原價,不必雙倍。當然這事不可張揚,小心惹得旁人抗議,我們大人就不好服眾了。”
&esp;&esp;“當然,當然!”邰老爺子歡喜,趕緊應道,“請大人放心,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囑咐族人。今日多虧兄弟幫忙斡旋,以後有機會兄弟一定到村裡,我們好好喝一杯。”
&esp;&esp;“好啊,多謝老爺子!”差官的銀子拿的順利,也是心情大好。
&esp;&esp;又說了幾句閒話兒,邰老爺子就同閔管事告辭了。
&esp;&esp;邰家村裡,邰三爺和一眾老弱婦孺已經急的頭頂冒煙了,齊齊守在村口不肯回去。
&esp;&esp;劉村長和張村長、三岔河村長几個也是沒主意,想想徵徭役就焦心,一大早就跑過來討主意。
&esp;&esp;他們聽說老爺子進城去打聽訊息,就厚著臉皮留下來,想著聽個確切的底細。
&esp;&esp;好不容易盼回邰老爺子,不等邰三爺上前,他們已經圍了上去。
&esp;&esp;“老哥,怎麼樣?縣衙怎麼說,這徭役是非徵不可嗎?”
&esp;&esp;“是啊,兩丁抽一,實在太狠了!”
&esp;&esp;“有沒有人去縣衙鬧事,縣老爺改沒改主意?”
&esp;&esp;邰老爺子招呼著三人,不著痕跡給邰三爺使個眼色,這才同眾人坐在樹下,說道,“我去了一趟縣衙,找人仔細問了問。這徭役是下了官文的,不是咱們縣城有活計,是要修葺那座行宮和官路。所以,縣令老爺也沒辦法,必須要徵徭役,躲不掉。”
&esp;&esp;三個村長臉色都不好,修葺行宮還好,但修路可是重體力活兒,誰攤上誰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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