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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夫人撲上去,抱著兒子嚎哭的淒厲之極!
&esp;&esp;“嗚嗚,兒子!兒子!你別嚇娘啊,你趕緊起來說話!娘來了,娘來了!”
&esp;&esp;死人哪裡會說話啊,所以只剩了王夫人自己演獨角戲。
&esp;&esp;衙門外遠遠站了不少人,都怕沾染了晦氣,又捨不得放過這場熱鬧。
&esp;&esp;這會兒聽得王夫人哭嚎,所有人都是壓著嗓子議論紛紛。
&esp;&esp;“這王夫人真是可憐,丈夫和兒子都沒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esp;&esp;“是啊,王家可只有這一個兒子,還沒成親生孩子,這就斷了香火了!”
&esp;&esp;這是同情王家的,鹹吃蘿蔔淡操心,為王家香火擔憂了。
&esp;&esp;也有幸災樂禍的跟著摻和,“那可不一定,王公子在外邊應該是沒少睡良家女子,否則今日也不會死在這事上。萬一哪個女子肚裡留了他的種,王家這香火不就續上了!”
&esp;&esp;眾人都是聽著笑起來,神色古怪。
&esp;&esp;王家怕是不願意承認兒子強搶民女,但聽到這個說法,怕是也要抱著最後一份希望,去各處尋找那些受害的女子。
&esp;&esp;當然更多人是明理的,因為王家之事警醒。
&esp;&esp;“慣子如殺子,家裡孩子一定要好好教導,否則別說光耀門楣,不給家裡惹下滅門之禍就不錯了。”
&esp;&esp;“是啊,生而不教,還不如不生!”
&esp;&esp;“王家就是例子,如今怕是腸子悔青也不成了。”
&esp;&esp;王夫人哭的昏死了好幾次,終於等到了城外趕回的大女兒和大女婿。
&esp;&esp;大女婿是個精明人,同縣令大人問詢清楚事情經過,也是無奈。
&esp;&esp;他們就是想報仇也不成,因為何家人服毒自盡了。
&esp;&esp;最後,王縣丞父子的屍體被運回了王家,開始搭靈棚治喪。
&esp;&esp;若是王縣丞活著,泰安縣人人都要給幾分顏面。即便過江龍也不願意招惹他這個地頭蛇!
&esp;&esp;但如今,王家幾乎算滅門了,又是因為王家兒子欺男霸女惹來的禍事,愛惜名聲的人家就不願意沾染了。
&esp;&esp;畢竟人嘴兩張皮,萬一去王家弔唁,誰玩笑一般來一句。
&esp;&esp;“哎呀,他們兩家相處很親厚啊,不會是家裡兒子都一個愛好,喜歡欺男霸女吧?”
&esp;&esp;這不完蛋了嗎,好名聲需要累積半輩子,但毀名聲卻輕而易舉!
&esp;&esp;誰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啊!
&esp;&esp;於是,平日裡有走動的人家,派個管事去磕頭就算全了禮數。
&esp;&esp;平日沒有走動的,恨不得繞路七八里,王家的門前都不願意經過。
&esp;&esp;王家尋了大夫給王夫人針灸,也喝了藥,王夫人惦記著丈夫兒子的葬禮,支撐著去了前邊,結果一見冷冷清清的靈棚,她當時就憤怒了。
&esp;&esp;“人呢,人都是哪裡去了?為什麼沒人來弔唁!”
&esp;&esp;王家大女兒和大女婿自覺丟臉,趕緊把她勸回了後院。
&esp;&esp;大女婿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大女兒也是硬著頭皮勸慰母親。
&esp;&esp;“娘,行兇的何家三口都自盡了,這事……就算了吧。”
&esp;&esp;王夫人狠狠砸了茶碗,高聲罵道,“不行,憑什麼算了?他們殺了你父親和弟弟!我要把他們挫骨揚灰,我要他們永世不得投胎!
&esp;&esp;“還有那個邰家……該死的泥腿子,要不是他們家鬧事,你父親和弟弟也不能上公堂,更不能死的這麼慘!”
&esp;&esp;王家大女婿身上秀才功名,讀書多,還算明理。
&esp;&esp;這會兒實在聽不下去,就耐著脾氣勸道,“母親,邰家上公堂告狀是因為弟弟要搶奪他家的作坊!若是一定要找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