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好不了。”程宵搖頭:“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身上骨折三處,內出血數不勝數,沒個半年養不好。”
“嘶……”
我剛要抬手,就被程宵摁了回去:“左邊肩膀槍傷,你最好別動。”
……
還要給蘇熠報仇呢,結果給自己搭進去了。
真操蛋。
我愁苦的看著程宵:“幫幫忙把欒菲找來唄,讓她幫幫我……”
“她現在是m城的吉祥物,可不是我這種小人物就能隨便叫過來的。”程宵眯著眼看我,語氣冰涼:“就算她能過來,我也不打算讓她來。”
“啊?”
“疼疼你,讓你長點記性。”程宵板著臉看我:“別想著和周然去幹大事了,你現在哪都不能去。”
……好強硬。
“程宵……”我討好的看著他:“求你了,我好不容易才來一趟的。”
“不行。”
唉……肯定是指望不上他了。
我忍著疼從床上坐起來,這一坐,眼前又是一陣眩暈。
“你還動?!陳星桐你不要命了?!”程宵的語氣急切而憤恨:“躺下,快點。”
“怎麼這麼暈……”
“頭傷了。”程宵輕輕把我扶回原位:“真該死,不該把他們直接殺了的。”
我已經不知道我身上究竟有什麼位置傷了,只能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痛,頭反而沒有那麼疼。
這樣的身體還怎麼去那個酒會……
“那個酒會……”我掙扎著開口問程宵:“什麼時候開始?”
“不許想!”程宵板著臉:“你去不了。”
……好嚴肅。
看習慣的程宵對我百依百順的樣子,這幾天突如其來的強硬讓我有點沒轉過來。
怎麼忽然從小綿羊變成大犟種了?
難道說單戀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我嘆了口氣,只能點點頭:“我不去,我這個樣子怎麼去?我隨便問問。”
“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猜不到?”程宵冷哼:“別想著偷偷再去給他報仇,你先想想自己的身體怎麼樣吧,先讓自己別死了。”
如果有系統在,這點小傷應該根本不算什麼,兌點東西就能解決。
但是現在不知道什麼夢裡才能再見到它……
“程宵。”我問他:“你上回在茶水得給我摻什麼了?能不能再我喝一口?”
“你說什麼呢?”程宵皺著眉盯著我:“腦子燒壞了?”
我說:“真的,我睡不著,那東西再給我來點。”
“來個屁,能睡就睡,睡不著就整眼到天亮,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狀態到底要怎麼失眠。”
唉……油鹽不進。
我一聲接一聲的嘆氣。
身體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研究所,萬一逾期,也不知道蘇熠會不會擔心我。
蘇熠……
對了。
信。
眼前還有點重影,連看程宵都有點花,不知道蘇熠的信能不能看清。
我抽出了那張寫著「二」的信,貼到眼前看了起來。
字影斑駁,看不太清寫了什麼。
“看什麼?”程宵問。
“老婆的信。”我回答:“臨走的時候眼巴巴的給了我幾封信,讓我天天都要看,結果兩天……”
話還沒說完,程宵已經氣沖沖推著輪椅出門了。
唉……
我只能把信再湊近點看。
「小桐,見信如晤。」
「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不知道你睡的好不好?」
吃飯……
真是個久遠的詞,幾天沒吃過飯了……
我嘆了口氣,繼續往下看。
「不知道你見到周然或者是顧思了麼?希望沒你沒碰見什麼為難的事兒,不然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很辛苦。」
唉……
「有見到那邊的朋友嗎?就是你和我提到的那些女孩們,沈冰、欒菲……都見過了麼?」
沒有,一個都沒見到。
不僅沒見到,還捱打了,嗚嗚嗚嗚好想你啊老婆。
「想你,盼你平安。」
……真是幾口毒奶。
我強烈懷疑是不是蘇熠在信上施了什麼魔咒,怎麼能把所以我做不到的事情都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