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說,我不信。
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我腦中又重新閃回了一遍他抱著我骨灰瘋癲的樣子……或許可能……
嗯……
我色厲內荏的反駁:“哪來的男的接近我……”
父親冷笑一聲,掰著手指頭數:“那個秦惟,名字都是你起的,你覺得蘇熠知道了能放過他?還有這兩天跟你走的挺近的那個程宵,就他這個表現,我看第一個就得……”
我得承認,他說的對。
我連忙打斷他:“好,停!”
真是一件事兒沒解決又招來另一件事兒。
本來還想仗著程宵的勢想辦法把顧行宰了……
但現在和他越來越牽扯不清,再這麼下去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形勢夠嚴峻的。
“要不……”父親看我苦著一張臉,嘗試著問道:“你和那個腦子不太好使的那個程宵試試?至少他看著就沒啥心眼子……”
我哪來的膽子揹著蘇熠跟程宵談?!
我都不敢想象這個場面!
我趕忙拒絕,一溜煙鑽進五菱空間裡。
……
第二天一早,軍隊營帳內。
“來的這麼早?”
幸遊還在養傷,穿了一件寬鬆的白t恤和運動褲。
總算把那身軍裝脫了下去,看著就像個鄰家哥哥。
嘖……以前怎麼沒發現幸遊長的這麼好看……
不對,哥是有老婆的人,不能到處亂看。
我蔫蔫垂下頭:“闖禍了,來的早點,有什麼我能幹的活嗎?”
幸遊嘆了口氣:“大家現在都在休整呢,士兵們也傷的傷累的累,我們大概還得休整個五六天才能出發,你也不能每天就這麼來大營打卡啊。”
還要五六天才出發嗎……
“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我問幸遊道。
他齜牙咧嘴的擺出一個哭臉:“雖然跟崔老師他們比起來不算什麼大傷,但位置挺不好的,晚上睡覺都只能反過來睡。”
我想起之前他和我說軍隊裡已經沒什麼傷藥了,伸手從空間中把之前在系統裡兌換的急救箱掏了出來。
“我這裡還有點兒應急的東西,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上。”我一面在急救箱中翻找,一面問他:“傷口也不能就這麼拖著,我找點藥先消炎鎮痛也行。”
幸遊擺出一副老父親的姿態:“唉,可有人關心一下我這個孤寡老人了。”
我翻了個白眼,掏出了碘酒和一包寫著「破銅爛鐵牌專業級雲南白藥」的藥粉:“t恤脫了,傷口露出來。”
幸遊從善如流,露出後背給我。
我愣住。
他背後不僅僅是一兩道抓痕,而是密密麻麻的十數道。
那背後幾乎血肉模糊,一道貼著一道,很難想象有人可以在這麼嚴重的傷口下還能行動自如。
“怎麼了?”幸遊見我不說話,裝模作樣的搓了搓胳膊:“好冷啊,上完藥我還得去巡邏呢。”
我氣的想給他一腳。
但看著他這麼重的傷,還是忍住了。
“去什麼去!”我兇巴巴的掏出碘伏往他傷口上抹:“我幫你代班,你就好好在這睡著休息吧,不然等過幾天你還沒好我還得繼續替你。”
可能是我下手有點黑,幸遊背後的肌肉都在微微痙攣,他也痛的厲害似的,不敢再拗著我:“好好好,好好好!都聽你的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他背上的傷口太多太密,碘伏都已經用空,還沒夠。
我又從醫藥箱中掏出了一瓶雙氧水,又開始消毒。
雙氧水好像要比碘伏稍微更痛一些,我能看見他耳側出了汗。
我怕汗液滴到傷口上,趕忙拿紙遞給他,讓他自己擦擦。
“你……”門口處傳來人聲。
我抬頭望去,是程宵。
幸遊也抬頭看見程宵,不太好意思,伸手擋住了自己胸前的位置。
“你怎麼不喊一聲呢……”我無奈道。
隨後把幸遊剛剛脫下來的t恤遞給他:“你擋著點。”
程宵面無表情的踏步走進來:“我幹嘛敲門?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
是不是我的錯覺啊……我總感覺這人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我不理他,把剛剛那包雲南白藥藥粉輕輕的擦到幸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