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瞬間的愣神。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自責,明明是程宵給我的禮物,我卻毫不在意的轉送給蘇熠了……
我甚至沒拆開看過。
雖然這本身也是我想要來送蘇熠的。
我甩了甩頭,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從腦子裡甩了出去:“的確是一個朋友送的,但本身我是看上了他的另一個香爐的,他可能覺得不太好,就送了新的給我,我的確沒有開啟看過。”
“朋友啊……”蘇熠點點頭:“什麼樣的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嗯……
“家裡挺有錢的,是個大少爺,我看中了他房間裡那個香爐,想起你也喜歡……”
蘇熠打斷我,語氣不太好:“他的房間?為什麼會去他的房間?”
問得好。
為什麼會去程宵的房間……為什麼……
我說:“不知道你信不信,這是個意外。”
“我信。”蘇熠點頭,很認真的看著我:“你說的我都信。”
……
嗯……
我盡全力思考著怎麼才能把我和程宵的事情說的不那麼曖昧……
“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嗎?”見我一直不說話,蘇熠很貼心的替我選擇:“不如就先來說說他叫什麼名字吧?”
“叫程宵。”我擺了擺手:“你應該不認識吧?”
蘇熠垂眸,像是在回想什麼。
半晌,看了我一眼:“的確不認識,是小桐新認識的朋友嗎?”
我點點頭,刨除了程宵跟我表白的奇怪部分,把在迷霧林和湖邊的事情大致給他講了一遍。
“這樣啊……”蘇熠笑著點點頭:“他真該多謝你,這個人的異能也很有趣,如果可以來這裡任職的話,也能幫研究所這邊很大的忙。”
“恐怕來不了……”我搖搖頭:“癱瘓了。”
“癱瘓?”蘇熠有點驚訝:“只是癱瘓了嗎?”
這話說的很有歧義啊……
我想起,上輩子的蘇熠應該是認識程宵的,畢竟給他做了那麼久的血包。
我試探著問他:“那不然,應該怎麼樣?”
“我不是在咒他。”蘇熠解釋道:“只不過我們實驗室曾經做過一個關於竭力使用異能的實驗,結果都不是很好,大部分異能者都是直接死亡,只有一個意志力比較堅強的,但也是處於植物人的狀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他也都還記得呢。
但程宵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才癱瘓的……
但如果我把這件事情繼續講,我和程宵的關係就說不清了。
我非常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於是我點了點頭:“是啊,可能是他比較幸運吧。”
“當然幸運了……”蘇熠默默靠進我懷裡:“可以比我這麼早看見小桐。”
我笑:“他是早看見我,他可癱瘓了,讓你癱瘓你願意嗎?”
蘇熠點點頭:“能留在你身邊的話,別說癱瘓了,就算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動也行。”
可憐巴巴的。
又像只小貓了。
我伸手理他的頭髮:“那麼痛都不來找我,幹嘛那麼重的偶像包袱?”
“怕你覺得我噁心。”蘇熠悶在我懷裡:“一想到你會用厭惡的眼光看著我,我就想死。”
“你幻想裡的我跟我像嗎?”
他搖搖頭:“不像。”
我有點驚奇:“我還以為會很像我。”
“我幻想中的你,會用那種看噁心東西的眼神看我,會說我是垃圾、賤人,說我……”
我捂住他的嘴:“不許說這種話,我的小寶才不是呢。”
蘇熠拉過我的手,在我唇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你不會忍心我心痛,小桐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痴迷,順著我的下巴吻到咽喉:“小桐永遠都不會那樣對我,對嗎?”
……
為什麼他又開始變得有點奇怪了啊?!
我伸手摸了摸蘇熠的額頭。
果不其然,又燒了。
身體脆弱的跟紙糊的似的。
蘇熠辦公室的沙發挺大,差不多和一個雙人床一樣寬了,應該本身就是考慮過會有人把他作為床使用的。
我也懶得再來回折騰他,就輕輕關了沙發旁邊的燈開關。
“不說了。”我伸手攬過蘇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