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五點,我領著初一在大營外面繞了一整圈。
一方面是想加強他的鍛鍊,一方面是替傷了後背的幸遊巡邏。
我像第一次教姜馨那樣,把落單的喪屍固定好,讓初一過來殺。
只不過,初一對於喪屍的恐懼屬實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不去!我不去!”
哪怕喪屍四肢都已經被釘到了地上,初一仍然滿面驚恐之色的盯著,不敢上前。
我嘆了口氣,抓起他的手拉到了喪屍面前。
初一和我擰著勁兒,我用力才能摁得住他。
隨後,我抓起他的手,連同他手中我給他的一根鋼管,直接插進了喪屍的腦子裡。
剛才還「嗚嗚」叫著的的喪屍,瞬間沒了聲息。
初一哼哧哼哧的喘著氣,坐倒在了地上。
“它死了?”
“嗯,對啊。”
“就這麼容易就死了?”初一看著我,眼神複雜。
“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我翻了個白眼兒:“要不是我剛才把他的四肢都固定住了,你敢上去一鋼管扎它腦子裡?”
初一惱羞成怒:“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初一的眼中露出一抹悲慼之色:“我是說……如果爸媽死的時候,我也敢拿著武器衝上去就好了。”
是啊……
我理解初一,因為上輩子被打劫的人追殺,我只能拋下父親獨自逃跑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當時我敢拿著武器衝上去……
我說:“好了,初一,再怎麼難過也是以前的事兒了,好好學,下一次再有喪屍,初一就能保護他們了。”
初一沉默著,點了點頭:“走吧,下一個不用你來摁著我,我來殺。”
……
初一的進步很快,我帶著他跑步跑了兩個小時,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敢靠近喪屍,到最後,我制住喪屍的時候,他已經敢衝上來幫我的忙了。
我還有別的事,就讓他先回了五菱那邊,幫著父親乾點活。
我想去見一見白及的媽媽。
或許,也可能是蘇熠的媽媽。
左拐右拐加打聽,我終於在重症帳篷的另一側,找到這個輕症的病房加白及媽媽上課的「教室」。
還沒進門,我就在門口看見了個老熟人。
“小鐘隊長?”我上前去,拍了拍一個頭上纏著繃帶的,苦著臉的青年。
他看見我,還愣了一下:“你……陳小姐?你不是和那個程宵飛大廈那邊去了嗎?”
我說:“我早回來了,前天回來的,你怎麼才知道?”
小鐘隊長伸手指了指頭:“頭都要炸了,這兩天忙的恨不得飛起來,都沒回部隊那邊睡覺,都是在這裡打地鋪睡……”
嚯……這麼忙?
“為什麼這麼忙?”
小鐘隊長指了指帳篷裡面:“還不是那個教人認草藥的那位,天天教,教完就要帶人上山……那上山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能讓一堆手無寸鐵的人去?士兵也只能分出一隊來保護他們……苦死了……”
聽小鐘隊長說的話,這活還挺難辦的。
我說:“想不想休息一天?”
小鐘隊長眼神亮亮的:“怎麼說?你要替我的班兒?”
我點點頭。
反正也是一定要跟這個女人見面的,不如裝成保護他計程車兵,看起來還名正言順一點。
他思索片刻,最終還是苦著臉搖搖頭:“不行,萬一讓幸隊長知道翫忽職守,非得把我皮扒了。”
……也有點道理,畢竟是上面安排下來的任務,也不好說撂挑子就撂挑子。
“不過……”小鐘隊長眼神一轉:“如果是陳小姐你非要跟著我們一起去,我們秉承著多一個人保護就多一份安全的準則,也不能拒絕你……”
我哭笑不得。
這人鬼點子還挺多的。
“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反正給誰幹活在哪幹活都是幹,幫幫你的忙也不錯。”
其實是以公謀私。
“嘿嘿……那就多謝你了陳小姐。”小鐘隊長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後陳小姐有事隨便找我!我絕對不說一個不字!”
還挺講義氣的。
我笑了:“那還請小鐘隊長今天多多指教啊。”
我們一直在帳